重返上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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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可以这样说：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原因可以这样解释：70年代过来的小后生工作在上棉长日班，工资奖金高温费登高费冷饮费准时放进口袋，走出大门口还二个电影院。看电影是我那个时代年轻人最大的喜好了！何况相距二百米，有两个电影院呢！一个是上棉的工人俱乐部，还有一个是祝家庄电影院。二个电影院交叉着日子放映，可喜坏了我，今朝这里，明朝那里，几乎天天有电影看。祝家庄电影院过年时，也做戏文，戏文做的是越剧，我也是个戏迷，锣还没敲响，我早坐好了。戏中场时，我环顾影院，全是中老年人，只有我一个小后生，“怎回事呀？”我自语。戏又一幕开演了，又忘我地投入到了剧情中去。
      我的赵同学曾经在第二棉纺厂机修车间实习过车床，赵同学是个女生，是甑底山村人，离二棉直线距离近千米，所以赵同学的父亲托人把赵同学安排在二棉实习。我在学校是属于另类的一种，从不和女同学打交道，聊天。路上看到能避就避，避不了转过头装作没看到。赵同学属于眉清目秀乖巧玲珑的那种，一起在校二年半，我基本上没和赵同学讲过话。想不到，我路远迢迢的从上浦到上棉实习，能碰上赵同学。年少出校门，异地遇同学，见面自是三分亲，我第一次和女同学有了交往。赵同学站在车床前面，显得很不相称。做车床的大多是三大五粗的男工，赵同学这个黄毛丫头怎做啊？我真的怀疑赵同学刀具压的紧吗？手柄摇的动？不管怎么样，赵同学最终还是考出了车床初级证书。赵同学的家，我去过一次，去时是晚上，我和室友一起去的。
       许多年过去了，我始终没见过赵同学一面，同学会也开了三四次，赵同学也始终没出现。日子就这么过去着，有的人你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恍如陌人。有的人多年甚至一辈子不再碰面，对方的音容笑貌依然历历在目。二棉在我的心里也一样，一看到二棉的照片，有关二棉的点点滴滴都重现眼前。
      上棉有二个面摊，是不能不提的。二个面摊先后代理了我的早餐。先讲女寝室门口的面摊。女寝室门口的面摊是山后养猪的一对中年夫妇摆的，吃吃味道还不错。面摊就在我的车间办公室窗外，窗外隔了条大水沟，一开始我是到面摊坐着吃的，因为吃的都是女子，我怕难为情，就不去坐着吃了。后来我找来一根长竹竿，用铅丝做了个弯钩绑在竹竿一头，要吃面了，我只要喊一声好了，面烧好了的话，摊主会把面放到篮子里，我用竹竿提提过来就行。吃好了，把碗和钱放到篮中，再用竹竿提过去。这个主意得到了同事和吃面得女工们的夸赞：“有这样吃面的啊！”
       还有一家面摊在厂门口，摊主是从食堂里分流出去的职工。他的面很简单，只有二种，一种是葱拌面，一种是青菜油渣面，油渣要去的早会有。看似最简单二种面，给他烧出来，味道也挺不错，价钱比别的面店要便宜一半，所以吃的人要排队，特别是早上7：40厂车到时，吃面的人更是人挤人。
       关于吃过的好东西，一般人都记忆犹新，我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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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上棉的人，对上棉浩浩荡荡的客车都深有印象。上棉二节头的通道车鼎盛期时有七八辆之多。每辆车都配有一个售票员，有男有女。票价一角。职工可以办月票，也可以现买。不是职工，厂外人价格不是一角了，大概比梁岙车便宜些。每天早上5：30分后先后开往百官和丰惠，最早的一辆坐车的大多是去百官读中学的上棉子弟，也有完成生产任务下班了的夜班职工。一般情况早上去百官四辆，丰惠一辆。节假日或星期一，上下班的人多，往往会加车。过年放假前后时，车队会安排厂车去上虞各个乡镇，送或接。那种热闹的感人的场面，凡乘过的人都会留着美好的印象。   
      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了。上棉的厂车上发生的一切，也不例外。上棉的厂车上有个奇怪的现象：明明有位子空着，偏偏很多人站着不去坐，并且是自觉的。这是一个惯例，只要在位子上放样东西，就表示这个位子是你的了。东西可以随便找一样，再没有拿一张报纸折个三角，也可以算的。手脚快点，厂车到时冲上去，可以抢几个，做好人，给熟识的同事，领导等等。这样一来，稍微有点干部当着的，自然每天来去一定有位子坐了，并且好像是专座了似的。干部本身活轻松，上班也是一杯茶一张报纸，下班还心安理得坐专位，这点，本人最卑视曾经这样的人物了。尽管，这些人物有的已先后离世，但，不会改变在本人心里的形象。
      每一辆车有每一辆车的相貌，每一辆车有每一辆车的驾驶员。每一个驾驶员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有的性子耐温和，车也开的慢吞吞，不急步快。有的性子急，脾气躁，车开的猛，起步快，刹车急。有的不爱说话，有的非常善谈。可以说，厂车驾驶员们的个性鲜明活泼，如果写入小说，根本不用虚构，添油加醋了。职工乘车时，往往会根据驾驶员的个性，招呼上车停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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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棉的车间很多，多的数不清。
    进上棉车间的门更多，多的数不清。
    上棉车间的名目复杂，复杂的你没一二年搞不懂。别小看哦，这里还走出过全国劳模、省劳模、市劳模呢！
      掀开透明的软门帘，抬脚走进车间，一股暖气扑面而来，暖气的温度是你刚好能适应，也不感觉特热。如果是夏天，会是凉气扑面而来。纺织车间里面对温度、湿度都有较高的要求，所以跟据外面的气候变化，各车间都会相应的稳定车间内的温度和湿度。冬天，能在车间里面工作，是比较幸福的事情。特别是怕冷、要生冻疮的人来说，进车间是舒筋爽骨、敞衣捋袖的享受。车间外缩着头、躬着腰，一走进车间大门，就像走进了春天的暖阳下，那种天地之别是一瞬间完成的。偶尔进上棉走走的客人，对上棉的女同胞是绝对的佩服。瞧，西北风飕飕吹，雪落落，从车间出来的女工只穿着衬衣，最多外面披件外衣，来去自如，面不改色。“筋道噶好咯啊！”客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叹一句。
      先进的车间是前纺的清花车间。棉花包由运输队从仓库直接拉到这里，交接车间。清花车间的挡车工，按自己的工作职责，把棉包处理好。这车间做的都是男工，因为需要下力气，女工吃不消的。对男工来说，这里的工作量也不是很大，算是一般轻松的活。这里的上班时间和整个车间是一致的，上的是四班三运转，上班时间为8个小时。三天早班，三天中班，三天晚班后，是三天休息。隔壁邻居的眼里，你上这类班头的话，是看你基本上在家休息的，相信不？
     上棉有讲不完的人和事，每一个上棉人都会这样对人说。虽然每个人的讲述就是一只版本，但是对上棉那份感情都是真挚的、深情的、难忘的。我唠唠叨叨地记下重返上棉的感受，为的是以后不会忘记，并愿与曾经的上棉人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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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久没写有关上棉的文字了？我不禁问自己。最近几个月内，我其实上棉还是路过几次的，有一次，还在祝家庄农家乐吃了饭。每次路过，心是忐忑不安，想多看一眼，又怕看。想的是这曾经是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怕的是破败的落寞现象，让自己辛酸。   
   
        时间 过的真快，一转眼，春去秋来，马上冷空气一来，离冬天也不远了。我忽然发现，找不到自己了！我不知道自己去哪了？我在哪里？ 也许，我迷失了自己。也许，过去的本该过去。也许，我期盼着的明天是无数的今天堆积而成，结果我，还是丢失了今天，丢失了明天。我不知道，我一切都不知道。这是我的人生态度。难道，这就是别人说的我喜欢逃避，喜欢无谓的浪漫与无谓的赤空？可是，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我还是会找出上棉的照片看看，或许，是通过回忆来忘却今生今世。
     
     天冷的时候，我的手很会生冻疮。不小心风一吹，第二天，手就无端的肿了。这冻疮啊，是你越对它好，它越欺负你。我穿的暖睡的暖，它偏偏越痒。气的我干脆把手在冷水笼头冲刷，奇怪的的是，这方法还很管用，一冷，手麻木了，那我又可以一觉睡到天亮了。另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到车间去转转。去车间，我选择是二纺厂。当然，我一般是从清花车间先进去的。  
   
     清花车间，对我来说，是熟悉的。这个车间的作用是把打成包的棉包打松，然后再把它卷成一定长短和重量的棉卷，以供梳棉机用。清花设备每到一定的时间，都要保养，有大保养和小保养之分，大的叫大平车，小的叫小平车。小平车的话，不用我们长日班电工参与，他们也只是掸掸灰尘，做做清理工作，再加加油。大平车的话麻烦了，少则一星期，多则半个月，保全队的师傅们也是有的忙了。我们一般是先去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换？什么东西要修理？如要修或者换的话，记下型号，去仓库间领来，然后再去换好。最麻烦的是最后试车的那日，我们长日电工一般也需到场，万一哪里不好的话，那我们是有的苦的。有的电器毛病一下子是很难找到的，需要翻看图纸，分析毛病，搞不好的话，修一二天也说不定。所以，对我们小师傅来说，实战经验不足，最头疼这事了，长时间修不好多没面子啊。
     
      清花车间有时也改造或者添置新设备，有关电的预埋安装，我们是逃不出的。有次，我和师傅去穿线，因为路远机器声音响，所以我们干活靠手势的。他一抬手，我这边猛一拉，结果他哎呦一声，跳了起来，原来他还没准备好，刚才抬手是去擦汗，钢丝切进了他的中指，鲜血淋漓，他捏着手指说，我要晕血咯，我要晕血咯，跑着去医务室了。我的心七上八下，恐惧尤多，怎办啊？徒弟怎可以把师傅给手搞出血呢？我越想越懊恼，怨恨自己太不小心了。不过，看师傅那怕血的模样，我又暗暗地笑出来，师傅胆也有噶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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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有雨，刚寂寂地从雨中散步回来。雨天，让我的分外感到心灵的孤独与寂寞，那滴滴答答的雨声，尤使我感到莫名的无助。想发短消息给朋友，又怕打搅人家，结果手机拿了又塞回口袋。漫无思绪地走的裤脚湿湿地，头发也湿湿的，我想，我的神经肯定也是湿湿的了。
   
     在上棉二纺车间内，我最熟悉的莫过于梳棉机了。梳棉机的图纸，我现在还保存着二套，并且型号也是不同的。梳棉机的作用是把清花的棉卷加工成棉条卷，具体怎么样我是外行，我所看到的就是如此模样。梳棉车间的噪音高，到处都是道夫和电机运转的声音。因为棉尘多又会钻鼻子，所以梳棉车间的女工大多都戴着口罩。说起棉尘，进车间穿衣服是很讲究的。有的衣服是不会粘棉花，有的一圈走下来，衣服上全是雪白的棉尘了，比并且处理起来很困难。所以进车间绝对是不能穿要粘棉花的衣服的。
   
      我对梳棉车是有感情的，一者因为自己对梳棉机接触较多，所以对修理梳棉机的电器一块，比较有把握，不像有的机器，我是走也不敢走近的，万一坏了要我修，我又吃不落修，面孔红红，多难堪啊。二者梳棉机曾经进行变频调速改装过，我专门跟在厂家后面学过，不敢说学了全部，至少也学了点皮毛，所以有几台变频梳棉机坏了的话，常是我去修理的。去的多了，也认识了几位梳棉挡车工。包括有一位小越的姑娘。她姓石，年纪比我小五六岁吧？那时，她刚进厂不久，是运转班，在甲班。她模样清纯，笑起来甜甜的，她有个弟弟，那时还在读初中。她的父母是很宠爱她的，只要她一回家，总是买许多她爱吃的小菜和水果，她也是豪不客气地会吃的肚子滚圆。她每次讲给我听的时候，我都会感到她的那份被父母宠着的幸福。
   
       她不上班的时候，我会去她的寝室看看她，和她聊聊天，她会很热情的拿出家里带来的零食，来招待我。那时大家工资都很低，我这个大男人还是她高一二百，袋里都是难得有一张百元大钞的。如果一起在买东西的时候，她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把钱先付了，弄得我很难为情的，给她又不要。休息天我一个人在车间的时候，她也会进来看看我，好奇的问我这是干什么的，那是干什么的。当然，我们的友情是很纯洁的，绝没朝其它方向想的念头。甚至，人多的时候，我们还故意装作不认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时还没手机，联络没现在这样便捷。多日没见到她了，我会故意往她的梳棉车间去走一圈，特地往她的车旁走过，过她的身旁，故意喂的喊她一声，吓她一跳。
   
      后来，厂的体制变幻莫测，我拿了约8000元，买 断了10年工龄，下岗自寻出路。离开了上棉后，我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下岗的前一二年，心情是很复杂的，好像天塌下来了，毕竟，我在上棉这棵大树下，安稳地乘了十年凉。这十年，我无忧无虑，吃饱睡着，逛菜场，看电影，打台球，看小说，听郭富城的《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唱郑智化的《水手》，学《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学《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星期天跟朋友去丁宅做做客。现在，突然告诉我，你可以走了。那会，对每个买 断工龄离开上棉的人来说，都是很残酷的。那会，我终于懂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永恒的！没有什么东西，你可以永久的说你拥有它！世界上，属于你的，都是暂时的，所以，当你拥有的时候，要好好珍惜！然后，在拥有的时候，能多去想想失去的时候。可惜，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我已经迟了。
   
      后悔有什么用呢?离开上棉的第一个月，就在朋友的介绍下，进了一家品牌燃气器具售后安装服务公司工作，我的任务是骑着摩托车，不管刮风下雨，不管山头海头，去安装热水器或去修理。这活的辛酸，和受气，和危险，只有做过的人才会有很深的体会。那时，我刚从一个与世隔绝的国企出来，突然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我的说话我的行动我的思想，在老板看来，我是傻帽中的傻帽，说的好听一点是忠厚老实，说的难听一点是呆子。其实他背后在说什么，我多少都知道。他喜欢在员工背后说什么，他自诩自己的聪明，别人的不灵光。结果一年下来，我生活开销过后，基本是白干。原来说好的怎么样，都不提，最后还是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到那时，我也不想说什么了，觉得在干下去，没意思了，何况我是忠心报国的为他做事，他这样对待，我是彻底无语。记得有一次，我去一号桥一户人家安装强排热水器，在做的过程中，不小心在风管上割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流，按也按不住。我还是坚持着笑着完成了任务，然后，我去人民路上的门诊部，缝了四针。
   
      当我回家，看着包着纱布的手时，我对自己说：“算了，不要再坚持下去了！老子不干了！”以前不管怎样苦，家人怎样劝我，我都轻描淡写的说工作很轻松，此刻，我忽然同意了家人的看法，是啊，我在干什么呢?还不是给人家当呆子啊!晚上，我直接去老板家，我告诉他，我明天开始我不想做了，然后，我高傲的扬长而去。
   
      当我再次得知石姑娘的信息，是在下岗后的第六年了。突然得知她的信息，我恍如隔世，那个清纯的、笑起来甜甜的模样，再次到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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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当我什么都心灰意懒时，我会无声无息地蒙头大睡，什么事都与我无关，什么事都不愿搭理。这种状况有时会持续二三天，或者更长。这个时候，我积极的措施是努力去回忆往事，从往事中寻找自己的悲欢离合，消磨日头。
   
      在上棉的槽筒车间，对每个曾经的上棉人来说，记忆会是很深刻的。主要是因为第一感觉槽筒挡车工很适意，工作的时候就坐在一辆专用车上，左右行走用脚控制，一会儿左，一会右，看上去蛮有味道。虽然很多人都看到过这种车，但真正去坐过的人是很少的。
  
      槽筒车间的工作是在细纱车间和拈线车间中间，工作量也是不轻松的。我看挡车工也只有自己有数。如果车况和温度、产品质量都合符标准的话，产量可以早点顺利完成，挡车工可以早点下班休息，不然的话，做到下班产量也不一定完的成。槽筒车间的棉尘也是多的，噪音和细纱车间、前纺精梳车间比起来，还是不为过。

      槽筒车间的槽筒电机经常要坏，有时运转班来不及，我们长日班也去帮他们去换一下。槽筒机的电器原理不是很复杂，只要时间继电器能控制好，星三角转换问题就不大了。我有个朋友，他在二纺的槽筒车间保全队做平车工，他和我年纪相仿，脾气也差不多，所以有一段时间，我常和他混在一起。没事的时候，常去二纺槽筒平车间找他，去的多了，那里的平车队员也都认识了。现在想起来，面貌个个如在眼前。后来，我这朋友找女朋友也忙死了，用我的话说是重色轻友，所以慢慢的没去找他了，他呢，人影也见不到了。直到他换了二三任女友，最后修成正果抱着儿子，我才又常常看到他了。
   
       上棉也真奇怪，好好的一个国营企业，企业背后有国家政策、银行支持，企业内有无数中高级人才支撑，企业下面有无数职工任劳任怨三班倒地尽职着，为何依然朝着恶性发展呢？最终走的走，散的散，离的离？我看上棉的车间领导、分厂领导们在厂车上坐“专用”位置上下班时，人上人的感觉蛮蛮好，若无其事地看着身旁劳累了一天汗浸浸的一线工人，脸不红耳不赤。要知道这“专用”不是专用，是好事者抢来的霸来的而已！让人称奇的是，基本上每辆厂车上，每天坐的基本上是老几个脸孔，上班也是，下班也是。可以说是不成文的规定了。领导上班本身就轻松，上下班途中还如此腔调，真的替他们悲哀！一般的车间领导、分厂主管大多如此，总厂的领导如何作为，普通老百姓就无法亲眼看到和得悉了，知道的也是传来传去的信息，所以，双方都保持着远距离，敌意的眼光。所有的情绪，都在一次买断动员大会上爆发。该算的，还是都要算清楚的。不管你是谁。
   
       现在，让我回过头来再说说小石姑娘。我再次见到曾经上棉的工友小石时，已是离厂7年后。一次无意中我现在公司的工友转告我，你有个朋友在记挂你，她常念着你的好，很想见见你。我奇怪了，我说我会有谁记得我啊？忘掉我才有可能呢。我不信。他告诉我一些有关小石姑娘的细节，我信了。听了他的话之后，我觉得人家的有情有义，而自己还是依然过着寒酸的日子，想来想去，我拒绝了见面。把美好的，都留在来生见面的那一刻吧！我要我的工友把这句话转达给她。

再生者为何

燕雨江飞 发表于 2013-3-24 09:28
快点快点上新吧，等着精彩的后续呢。另，想不到老大也喜欢听阿桑的如果爱你只有这一次，哈哈！

因为阿桑的嗓音独特，直入心扉，百听不厌。二是因为她已经仙去，故更甚是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