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民间公益组织生存调查

再生者为何

兰州民间公益组织生存调查(上篇)

民间公益组织的身份困局

     这是一群拥有爱心与梦想的人，或是一群在浮躁的社会里仍旧保持内心纯净的人。他们在兰州建立了各种类型的草根NGO(公益组织)。受限于现行“双重管理体制”规定，在兰州很多公益组织找不到业务主管单位，难以实现民政注册。不能注册，就意味着这些民间公益组织没有“身份”，经常遭遇被误解的尴尬。在艰难的生存中，他们也不断尝试曲线破围，但资金来源少、注册难、身份无保障等诸多现实问题成了他们无法回避的困局。

聚沙成塔
“公益心”扶危济困


       “我给自己放了一天假，陪父母吃了一顿西餐，也给自己买了套新衣服。”琳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噙着泪花。琳子是她的网名，她其实叫王斌，她以琳子的身份管理着数个QQ群，并将群内成员发展为一个爱心团队——公益心。6年的时间里，在她的组织下，当初只有十几个人的QQ群爱心团队，如今已发展到上千人。
      琳子说，兰州公益心社团是2007年8月成立的，最初主要以孤寡老人、残疾智障贫困儿童为帮扶对象。现在社团每个周末都会有活动，依托社区,每周星期六、星期日都会去帮助社区的老人，或进行一些社区的爱心活动。
      去年12月26日，他们接到一个信息：一个早产儿住院三个月，家里人因为没钱付住院费，把孩子丢在医院后回老家了。“公益心”的志愿者就前往省儿童医院看望孩子。随后又去了孩子的家乡，了解到孩子的家里确实很困难。那时的琳子当即策划了一个送孩子回家的活动，没想到志愿者积极响应，给孩子家里捐了2万多元钱和衣服。不仅如此，公益心的志愿者还为孩子的父亲介绍工作，希望当孩子回到家后，可以生活得好一点。

兰州公益心社团志愿者开展帮扶活动

误解频频
得到认可何其难


     尽管在兰州民间公益组织发展迅速，民间积蓄多年的公益慈善能量正在得到释放。然而，只有民间公益的实践者才明白，这条道路有多艰难。“5·10”岷县洪灾发生后，琳子在群内发出捐助的倡议，并印刷倡议书10000份,派出100余名志愿者在兰州市人流密集区域散发传单。3天内，他们共募集棉衣、棉被等生活用品上万件。5月22日，琳子亲自跟随车队，将捐赠的物资送往灾区。回来后的琳子却听到了一些蜚语。
      “群内有人说我自称负责人了，还说我不尊重他们的意见。”大哭了一场的琳子打算不在干慈善公益了。“真得太累，不光是群内，外面也有人说我们是骗子的。”琳子感到委屈。
      琳子说，“公益心”的发展壮大，可以看作是她正式走上民间公益道路活动的标志。也是从那时开始，她对民间公益活动的艰难有了切身的体会。
       “兰州义工联盟”是兰州公益联盟的元老之一，负责人郭奕君说，即便是志愿者帮扶的对象，也会有人对这个没有正式身份认证的团体发起质疑，甚至怀疑其动机。“那时我们刚开始开展社区互动，一户人家父母双方残疾，我们前去表示愿意帮助他们定期做家务，对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钱吗？’”。
        有人说，琳子们的做法是在沽名钓誉。还不仅是这些，诸如“公益心”这样的兰州民间草根公益组织虽然爱心浓浓，但因为一直没有合法身份，爱心活动便处处受阻。去年，琳子因为救助一名白血病患者，和一家企业商谈捐助。“那个企业负责人说我是骗子。”

生存之困

再生者为何

期待“漂白”身份

     琳子说民间公益并不是仅靠爱心就能支撑下来的。看到“公益心”维持得如此艰难，有人给他们支招——在民间或者网上募捐。“你们实实在在地做公益，接受捐赠也是应该的。”在别人的劝说下，“公益心”曾考虑募捐。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募捐有很大的风险。“我们是民间公益组织，但没有登记注册。”琳子在查阅相关法规后发现，纯民间组织公开募捐和接受捐赠有涉嫌非法集资的风险，最严重的后果可能面临牢狱之灾。“公益心”不得已放弃了募捐经费的想法。
      “现在民间公益组织要想成为正式团体，必须要有主管单位，但是我们找不到主管单位，就没有办法在民政局注册，只是一个非正式的组织。作为非正式的组织，我们没有权威部门的承认，社会上的捐助我们无法接受，企业也没有办法和我们开展广泛的合作或者直接加入我们。”
      对于民间公益组织身份的困惑，还不仅仅是琳子。去年在救助尘肺病爱心活动中一举成名的志愿者令平对此就深有感触。
       “民间公益组织的身份之惑带来一系列影响：筹款不具备法律效力、运作不够规范乃至合法性就会受到质疑”令平说，那时候，他白天穿梭于捐助单位之间协调拉赞助，晚上熬夜加班写策划，或是忙着发帖、回帖，拼命打电话，一个个落实捐赠款，然后把每一笔捐款送到医院，每天忙到夜里一两点是常事。
       “捐款最多时达到30多万吧！尽管活动十分顺利，但还是很担心的，因为一旦政府插手，我们就有非法集资的嫌疑。”令平至今仍感到后怕。之前，令平一直想注册一个自己的爱心公益组织，成立一个专门的公益团队，但由于条件所限未能如愿。
      由于没有身份，拿不出公章，遇到事情找当地政府部门协调时常常碰壁，找企业拉赞助，企业也不敢搭理，就算钱拿进来了，为了这笔钱也要跑上一圈相关部门……说起黑户的苦恼，令平一肚子的苦水。
按照规定，民间社会团体的登记必须有业务主管部门以及登记管理部门，并受两个部门的共同管理。正是在这种双重管理体制下，许多民间社会公益团体由于是自发成立，往往找不到挂靠单位，导致许多草根公益组织想在民政局注册的愿望难以实现。

直面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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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成本”何处来

     虽然经手的钱成千成万，却一毛也不能揣到兜里，时不时地还要倒贴钱，这是发生在像琳子一样的义工身上的事。“每次捐助都是群内成员自行捐款筹集的，我们一般是把捐款全额交给救助对象。”琳子说，而募捐或运送款物涉及的一切费用，包括运输费、食宿费、办公费用等，通常是“自筹、自费”来解决。
      其实做慈善也要成本，许多人对此并不理解。“财务问题是高压线，我们最怕在财务上出事情。”琳子说。由于运作经费有限，草根公益组织基本不会请专职会计，相关工作一般由专职义工或组织核心人物兼职完成，在论坛里发专帖公开每一笔捐款。这种程序上的不规范，无疑为财务上可能出现的漏洞埋下了隐患。
       事实上还不仅如此，无论是“公益心”还是“兰州义工联盟”，大家都以网名相称，几个QQ群共有三四千人，由于没有固定的办公地点，志愿者们将网络作为主要的交流和组织平台，活动组织者将下一期的活动安排发布在自己的空间日志里，留下具体负责人的QQ号码和电话，这便算是正式通知了。
       “兰州民间公益组织服务领域广泛，涉及环保、助残等各种服务，但重点不突出，对象人群不清晰，很多公益组织是一些志愿者凭着一腔热情建立起来的，没有形成完整的体系。”令平说，而对于这些组织，还有更大的困惑，许多参与其中的志愿者都是在校大学生，一旦毕业后，又面临着带动新人的尴尬，而相对整个兰州，这些民间草根组织也没有相应的专业慈善人才，往往都是短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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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民间公益组织生存调查(下篇)

      相比于草根NGO所面临的身份、资金、人才缺乏困局，已经注册的NGO(公益组织)情况要好得多，但在兰州乃至甘肃，能被外界耳熟能详的只有几家组织。相对其他地区，甘肃NGO不够活跃，资金来源的严重不足几乎影响到了他们的生存。

无私募资格
每个月都入不敷出


      在兰州欣雨星儿童心理发展中心租用的办公室里，刚刚办完事回来的张莉嘴唇干涩，这个短发、戴眼镜的30岁女子，有着超出同龄人的冷静和淡然。她从大学就开始接触NGO方面的工作，用她的话说，毕业后投身NGO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20天前，“欣雨星”刚刚获得了中央财政35万元的资助，成为全国首批立项单位之一。“我们真的很激动，国家给我们的这笔资助是雪中送炭，现在我们就不会因为没钱而办不起活动，有了这笔经费支持，我们将把好使用关，坚决杜绝浪费一分钱财，确保有限的资金用在‘刀刃上’。”
      在兰州，“欣雨星”算是“入行”最早的NGO之一，专门救助和治疗孤独症儿童。
      2006年，兰州欣雨星儿童心理发展中心在民政部门正式登记注册。由于国内对NGO组织实行双重管理体制，先必须找到一个业务主管单位，然后才能在民政部门注册。
       “这个过程很艰难，我们先是找到教育厅，没被接收，最后找到残联，算是才成功了。”但即使是合法的非营利性公益组织，生存依然艰难。
      即便是合法的公益组织，但张莉说，中心依然没有私募的资格，所有的资金都来自申请的公益基金，这很有限，而且这些资金必须是立项、审核后拨付的，每一分都不能乱花。即使是这次获得了中央35万元的财政救助，对于中心来说依然是杯水车薪。
       张莉说：“我们在开办这所中心遇到了很多困难，很多的老师在一段时间后就开始动摇了，对这份工作没了耐性。教育工作对人的耐性的要求是很高的，何况是一群与一般孩子不太一样的特殊的孩子。其次是经费问题，现在我们几乎每个月都入不敷出，但没办法，既然选择了这个工作，就要对自己的选择、对来这进行复健的孩子负责。”
        作为合法的民间公益实体机构，“欣雨星”至今没有固定的办公地址，不得不租用民房，但往往不被市民理解，都以为中心是在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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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不明朗
期盼准入门槛降低

      不仅仅是“欣雨星”，作为甘肃第一家民间环保组织“绿驼铃”来说，也同样面临断奶的问题。“绿驼铃”的宗旨是致力于西部环境保护事业。执行主任冉丽萍说，在中国西部，环境恶化成为越来越受关注的问题。全国有一半的生态脆弱县和60%左右的贫困县在西部，西部地区水土流失面积已占全国水土流失总面积的77%。西部地区每年因生态环境破坏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达1500亿元，占当地同期国内生产总值的13%。
      但是“绿驼铃”现在面临的问题和西部的环境一样糟糕。冉丽萍说起要处理的关系听起来就令人头疼：既要和媒体搞好关系，又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要向投资方争取越来越紧张的项目资金；也要和政府部门搞好关系，让他们来配合或者支持项目的进展；还要和志愿者保持良好的沟通和合作；更重要的是要和西北日益恶化的生态作抗争。
      冉丽萍说，目前“绿驼铃”的主要资金来源依靠于全球环保基金，由于不能私募，资金的缺口往往是捉襟见肘。而由于资金的不足，曾经创办了甘肃雨田农村发展志愿者团队的胡小军，在年初不得不宣布解散了组织。
       2007年一些兰州大学在校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作为核心志愿者创办了雨田，从事农村社区的扶贫工作。
       “雨田是一些国际组织重要的合作伙伴，它的停业对在西部开展工作的国际合作伙伴来说也是个损失。”在电话里，胡小军说他花了很大精力向曾经的合作伙伴解释去向和缘由。
      如果说雨田的停业有其特殊的因素，其他组织同样也体会到这几年的变化。兰州兴邦文化咨询服务中心主任摆生义说，前几年，不光是资金投入，还有各种培训、会议、项目招标的通知会很多。但从去年起，这样的信息就少了，今年很少听说NGO有培训和各种论坛。
       但对于相对民间公益组织准入的门槛之高来说，资金似乎从来不是大的问题。“随着国内非公募基金会的兴起，很多国内基金会开始支持草根NGO,这对草根NGO的发展亦是重要的战略机会。此外，雨田此前还和一些资助方是战略合作伙伴，这和被动地申请项目不一样。战略合作伙伴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所以资金的问题还不是主要问题，最主要还与人力和相关政策不明朗有关，如草根公益组织注册门槛的降低等。”胡小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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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美好
会议多培训多小额资助多

      今年2月26日，兰州兴邦文化咨询服务中心和兰州慧灵智障人士服务中心联合发起了“甘肃民间组织领导人能力建设第一期沙龙”，与会的30多家民间组织领导人针对当前甘肃社会工作发展的政策环境、如何利用本土资源促进甘肃草根NGO组织共同发展等话题展开讨论。在会上，兰州义工联盟郭奕君发言说，兰州民间草根组织究竟如何发展？
      对此，甘肃省民政厅社会工作处处长张庆云说，由于政策、资金和地域等因素的限制，甘肃的民间组织起步晚，发展也相对缓慢。“这些为公益奔走的人都是可爱而辛苦的。由于观念和现实的限制，他们的发展仍在艰难中前进。”张庆云说，这次沙龙让他从NGO的运作和面临的困境中体会到未来工作的重点。
       事实上，在兰州大学西部环境与社会发展中心主任丁文广看来，2003至2005年是甘肃NGO发展比较快的时期。具体表现为国际NGO的会议多、培训多、小额资助多，最多时这样的公益组织可达二三十家。
      丁文广说，在兰州，对于社会组织的登记管理一直遵循“双重管理”制度，即社会组织必须找到一个“业务主管单位”挂靠后，才能在民政部门登记。这被民间社会组织戏称为“找婆婆”，绝非易事。
       也就是说，不仅仅是民间草根组织有着资金不足，人才匮乏的局面，即使是注册合法的公益组织也同样面临着相同的问题。
       “而长期以来，官办慈善机构一直占据着募捐的江山，民间公益组织要想私募就很难。”甘肃省社科院社会研究所所长刘敏说。

新的尝试
为爱心清除障碍


       不久前，广州出台新的《广州市募捐条例》。根据该《条例》，为扶老、助残、救孤、济困或赈灾目的而设立的公益性社会团体、民办非企业单位和非营利性事业单位经申请取得募捐许可后，在许可范围和期限内开展募捐活动。这意味着公募基金会垄断的公募格局宣告终结，全民公募时代来临。广州的这一重大突破，立刻成为国内公益慈善界关注的焦点。
      诚如刘敏所说，公募就是把动员资源的能力赋予每一个公民，赋予每一个公民他所参与的组织。它对于未来的社会建设、成长，乃至于每一个人在这个社会当中提升自己的力量非常有意义，为资源的聚合和社会的成长开辟了一个路径。
      但机遇背后是挑战。公募权的放开，对民间组织来说，在能力提升、机构透明运作等方面均提出更高要求；对政府机构来说，怎样有效监管、吸纳民间声音同样考验着执政者的智慧。公民捐赠在获得更多选择后，要变得日益理性和壮大，方能彰显法律所赋予的知情权、监督权和问责权。
       “目前，已登记的各类民间组织有10065个，而且近两年来，公益性民间组织正在快速发展。”甘肃省民间组织管理局局长辛广楠说，但由于我省属于经济欠发达省份，民间组织的发展也相对滞后，困扰民间组织的资金、人员等问题仍然存在，这与广州无法相比，而公募时代属于每一个人，“是否美好，还需要时间验证。”
       刘敏认为，很多NGO由于没有资金而难以维持，有些NGO因为对自己的发展方向定位不准，半途而废。但像环保、慈善等组织，他们帮助政府做了很多工作，一些政府没有精力去完成的工作，这些组织做得兢兢业业，恰好为政府弥补了这一缺陷。
       “甘肃今年开始在民间组织登记注册上也已经有新的尝试，比如，把原来登记所需的主管单位变成了现在只需要指导单位。”辛广楠说，而在不久的将来，他相信民间公益组织门槛一定会有所降低，“因为我们没理由为爱心设置障碍。”

再生者为何

民间公益组织如何走出困境
发表时间：2013-12-25　　　来源：甘肃日报

医疗培训人员对志愿者进行急救技能培训。（资料图片） 　　●资金问题是全国民间公益组织普遍面临的问题。 　　●民间公益组织缺少专业人才培训机制，志愿者大都未经过专业培训。 　　●善款收支的账目公开，只是组织者的个人自律，尚没有形成规范。 　　●许多民间公益组织无法在民政局注册，只能是一个非正式的组织。 　　2013年是中国青年志愿者行动实施20周年，12月5日是第28个国际志愿者日。随着志愿者队伍的不断壮大，民间公益组织面临的困境也逐渐显现。如何更好推动志愿服务工作，吸引更多的人加入志愿者队伍，除了政府的支持，还要将制度化经常化落到实处。 　　 发展：54余万名志愿者在行动 　　11月2日7时许，“西部爱心公益社”甘肃站的志愿者杜学斌、赵洋、闫晓雯以及一些爱心人士驱车前往岷县中寨镇古城小学。经过6个小时的车程，志愿者将募集到的142个装有字典、钢笔、墨水等文具的爱心书包，142套含有手套、围巾、口罩、棉帽、棉袜、棉衣等物品的温暖套装以及篮球、足球、排球、羽毛球拍、乒乓球拍、跳绳等体育用品送到了孩子们手中…… 　　7月22日，岷县、漳县6.6级地震发生后，“甘肃公益救灾联盟”的“壹基金”“兰州义工”“武都义工联盟”“蒲公英公益组织”等11家成员机构，近百名志愿者来到岷县，投入到救援中。 　　在省城兰州，有许多像“西部爱心公益社”“蒲公英公益组织”这样的自发性民间公益组织，他们照顾孤寡老人、看望留守儿童、为残疾家庭募捐、为贫困学校筹集取暖燃料、取暖衣物及学习用品、宣传环保低碳生活理念、定期清理黄河沿岸垃圾、去边远地区的学校支教、参与救灾…… 　　如今，志愿者的队伍正在不断壮大，目前仅兰州市就有32万名志愿者参与到多项公益活动中。来自共青团甘肃省委的数据显示，截至目前，全省已成立市、州级志愿者协会14个，县（区）级志愿者协会60个，高校志愿者协会79个，企业志愿者协会（队、站）284个，志愿者服务队3409支，注册志愿者54.038万人。 　　 困境：缺少资金缺乏规范运作 　　        近年来，随着民间公益组织的发展，一些制约因素也显现出来，比如，缺少资金及支持，志愿者接受专业培训的机会少，注册难等问题，这些成为阻碍民间公益组织发展的瓶颈。 　　资金问题是全国民间公益组织普遍面临的问题。 　　在“西部爱心公益社”130071期活动总结中，记者看到了这样一段话“感谢各位志愿者的辛苦和尽责！本次活动参加车辆4辆，参与志愿者及爱心人士16人……由赵烨，高小荣等11人AA制承担车辆费用2800元+衣物运费300元。每人承担282元。真是惭愧，每次都要由为爱心捐助活动流汗出力的你们来承担活动费用。” “西部爱心公益社”负责人赵林告诉记者，西部经济相对落后，公益组织缺少经费，基本上每次组织活动，都是由志愿者自己“掏腰包”。 　　“蒲公英公益组织”甘肃负责人高杰告诉记者，志愿活动不是简单地做好人好事，而是一种团队化运作并提供有序、有效服务的活动，志愿者应具备一定的专业性……但是民间公益缺少专业人才培训机制，志愿者大都未经过专业培训。 　　同时，关于社会各界捐献善款的管理、使用以及去向问题，也是很多人关心的。民间公益组织为民众开辟尽可能方便的捐款渠道，通常通过个人银行账户、支付宝、网上转账、在线支付等方式募集善款。有爱心人士提出质疑：善款收支的账目公开，只是组织者的个人自律，尚没有形成规范，在这种情况下，难免会出现有人打着公益事业的旗号非法牟利、中饱私囊的状况。 　　赵林告诉记者：“公益发展中的慈善捐赠，由于法律限制，很多机构是无权接收现金的。民间公益组织要想成为正式团体，必须要有主管单位，但是我们找不到主管单位，就没有办法在民政局注册，只能是一个非正式的组织。作为非正式的组织，社会上的捐助我们无法接受。”

再生者为何

思考：如何才能让更多人参与 　　       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提出，要“广泛开展志愿服务，推动学雷锋活动、学习宣传道德模范常态化”。制度化、常态化能否落到实处，是志愿者服务能否取得成效的关键。 　　12月17日，记者从兰州市文明办了解到，为了能让更多人参与志愿服务活动，兰州市文明办将建立健全志愿服务领导机构和工作机制，发挥对志愿服务活动的总体规划和协调指导作用。建立健全规范的志愿者招募制度、注册制度和统一的志愿者服务认证和考评体系。健全志愿者组织体系，更广泛地吸纳有志愿精神的专业人才加入到志愿者组织中来，加强对民间志愿组织的引导和扶持，完善社会志愿服务体系。依托志愿者联合会、将各级各类志愿服务组织和志愿者的信息纳入系统，实现对志愿服务活动的规范化、动态化管理，探索通过QQ群、网络论坛、短信平台等方式注册志愿者，实现对志愿者的网络化管理，广泛开展志愿服务活动，让更多的人了解、支持、参与公益活动之中。 　　网友“吉安斯”曾是一名甘肃的志愿者，如今在青岛全职做公益。“吉安斯”说：“公益组织要有固定的场所，这样才能有固定的、常态性的从事志愿服务活动。有了固定的场所，群众有需要时就知道什么时候、去哪里找你，志愿者和有需要的群众之间加强沟通，才能将服务落到实处……”“吉安斯”告诉记者，“蒲公英公益组织”在青岛注册，当地政府提供了办公场地，设立对外接待窗口，还赞助了一个蒲公英慈善超市。 　　兰州市文明办调研员郁百年告诉记者，志愿者需要一个平台，需要帮助的人可以在这里求助，能够提供帮助的志愿者以及寻求合作的志愿者团队可以在这里发布信息，市民想加入志愿者团队，也可以在这里查询到各类志愿者团队与服务项目……这样才能使志愿服务工作更有实效。（甘肃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