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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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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6 08:08: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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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6 08:36: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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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6 08:45: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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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6 09:18: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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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6 10:11: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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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6 14:59:48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八级

  陈伯怀:不变之怀
  绍兴市政协副主席
  
  宋六陵时期的浙江师范学院绍兴分校,实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大学。
  校园坐落于离绍兴城区约20公里的攒宫。攒宫是苟安于江南的南宋王朝6位皇帝(实际为7位)安葬地,因而攒宫又称宋六陵,校园是在原劳改农场基础上改建而成,一切到了不能再简的地步:
  校园的道路是石渣铺就,一幢教学楼,一座礼堂,七八幢低矮平房用作宿舍。
  那时真是要什么没什么,有的学科连教材都没有,老师自己动手编写、打印。这让人想起陈景润,那时的老师都是铁打的事业型。为了一本《诗经》,班主任邹志方老师步行十几里去富盛中学的老师处借阅。
  全校仅有一台29英寸黑白电视机,还只有周六晚上播放节目,所以每当学校或攒宫茶场放映露天电影,下午,大家就早早地搬条凳子去占据有利位置,为防被挪动位置,还要拿绳子把自己的凳子和周边几条凳子的脚绑在一起。
  环境如此艰苦,大家不免有失落和无奈,可很少有怨言。
  我们78级不少同学是“老三届”,有的年龄相差近一倍。谁都知道搭上这趟大学末班车是多么不容易。
  入学时,有的同学已成了家有了子女,一个月就靠政府14元钱的生活补贴。不少同学抠门到近乎吝啬,一年到头尽吃老家带来的霉干菜,为的是省下点钱,用来购买书籍和生活用品或者贴补家用。
  入学前,不少同学是当地民办教师,有的还担任中学校长,其阅历甚至学识水平不在当时有的青年教师之下,但一进课堂,个个屏气凝神,专心听讲,认真笔记。
  星期天,宋六陵的松树下、茶树丛,到处是同学们苦读的身影。几位“深谋远虑”的同学,不事张扬,潜心钻研专业,或苦攻外语。
  学校地处山区,夏天既闷又热,蚊子特别多,但是教室里每晚灯火通明,直至夜深。农忙季节学校免不了断电,有心者自备蜡烛,即便停电也照学不误。
  有大学生说,现在读大学,除了上课,平时很难碰到老师,老师上完课就闪人。这和我们那时的师生关系不可同日而语。
  那时不仅老师,连老师的家属也把学生当做家人或朋友。3年来,住校家属都能喊出班中同学的姓名,有时刚巧碰到吃饭,还会邀你共餐,甚至还热心地当起红娘。
  当时,主持学校工作的是狄云来副书记,学生背后都谑呼其“狄老头”。狄书记经常穿梭在学生宿舍、食堂,嘘寒问暖,拍拍学生肩膀,偶尔开个玩笑,和学生亲密无间。
  同学间更是亲如兄弟姐妹,农村同学回校,总要带点土特产回来,“哗啦”一下倒在桌上,你一把我一把一下扫光;为改善伙食从家里带来的小菜,自己还没吃上一口就成了公菜。
  毕业前夕,几位同学相约带着酒和糕点,坐在上皋山上饮酒话别,听那松涛阵阵,惜别之情油然而生。
  “我们不一定成功,但我们要努力。”这是毕业时敏尔同学写在我笔记本上的临别赠言。此话摘自王蒙的小说,它是78级同学3年的学习情景的写照。
  毕业30多年,我们经历的工作和生活,似乎都与师专息息相关,且烙下师专的印子。   
  大学给人的一生奠基。此话不假。
  吴先宁:难忘“405”
  民革中央宣传部长
  
  1978年10月25日,村里的鸡刚叫第二遍,星星还在黑洞洞的夜空闪烁,我就摸摸索索地起来,吃过饭,收拾好行李,用一根扁担挑上,前头是一卷被子,后头是一只大木箱,里头装着衣服、饭盆、洗脸盆、热水瓶等一干用品,从诸暨县双桥人民公社红星生产大队第二生产小队出发,走10里路到诸暨廿里牌汽车站,按照入学通知书的说明,坐汽车到了绍兴汽车站,再在车站搭乘学校的敞篷大卡车,来到位于攒宫的浙江师院学院绍兴分校,住进78级中文班405学生宿舍。
  我一生中至关重要、充满同学情谊而至今念及仍异常温馨的三年大学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78级中文的宿舍占据了一排平房中的5间,从401室到405室。
  我们405室共住了9个人,都各具特色。 至于我的特点,据同学们后来说,那个大木箱子非常扎眼。
  那是我妈为我结婚准备的。如果不是这次考上大学,按农村惯例,再过两三年我就得结婚生子。那个木箱子,就是结婚必备用品之一。
  这个大约只有20平方米、人口密度极高的宿舍里,我们的生活丰富、充实,其乐融融。
  有一天,天祥的上铺兄弟建保高高地坐在床沿,把穿着臭袜子的脚垂下来,刚好垂到坐在下铺的天祥面前。天祥感觉有些异样,斜眼一看,一双臭脚就在眼前。
  天祥徐徐叫道:“建保!”建保应着:“哎!”天祥拍拍那双臭脚,用他那种妩媚而恳切的嵊县话说,“请你高抬贵脚哦!”
  大家听到“高抬贵脚”一词,都抬眼看他俩,一时被这个情景逗得乐不可支。
  此后好长一段时间,“高抬贵脚”被经常引用。因为在这样一个叠床架屋的空间,需要高抬贵脚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对恢复高考的头几届大学生有种种评论,说他们是最最勤奋的。我觉得我们当时读书最大的特点是正派、大气。
  我们特注重分数,但考试作弊这种事是从没有听说过的,就连想一下的念头都不会有。学习上的事,没人会藏着掖着,听课笔记、准备考题,都是公开、流通的。
  同学们会为一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几乎要老拳相向,但没过两小时,就烟消雾散、云开日出。
  那时“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那些被誉为“重放的鲜花”的中外文学名著陆续被重印,引发全国性买书读书的热潮,师专中文系尤其如此。
  我记得杨尔同学就去新华书店通宵排队,买回来《唐·吉诃德》。为避免借阅之争执,他把所有借阅者排队编号,规定时间,依次阅读,不得拖延。我的借阅时间是从晚上10点到第二天傍晚6点。
  夜阑灯熄,405室的我们就像所有学生那样,在黑暗中卧谈老师。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师专、78级、宋六陵,这是一个特殊的历史印记,更是一种珍贵的岁月记忆。
  它的价值,不只属于曾经经历的那一群体,更不是因为他们中后来的成功。
  那一种刻苦的学风,那一种纯真的青春,那一种绵绵的师生谊。历经岁月洗磨,它们依然闪耀着感动而温暖的光芒,且弥足珍贵。
  所谓大学者,有大师之学校也。因此,我们还可补充一句,所谓大学者,大家好学之学校也。
  陈祖楠老师上课时外穿银灰色大衣,戴双白手套,气宇轩昂、风度翩翩;陈云海老师教文艺理论,有一次他以自己的诗歌作为例子,最后那句“啊,书记摇竹在五更”可谓点睛之句;顾琅川老师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对字词解释严谨;邹志方老师讲授古典作品时激情四溢;教务长钱茂竹老师在入学教育时说的“老钩不脱、新钩不挂”的趣语,都成为我们久久研究、品味、议论的话题。
  在如此这般的联床夜语中,老师们的学识、风度、境界,无形中植入我们的意识深处,一生都影响着我们。
  今天的攒宫老校址已成废墟,墙倾屋圮,路断草荒。405室亦不在了。
  405室、1978年到1981年,这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生活时空。
  寿勤泽:手不释卷
  浙江人民出版社副社长、副总编辑
  
  我的少年时代,在诸暨老家门前场院里的几棵古松老槐下,捧读《千字文》《千家诗》和临摹《芥子园画谱》中度过。
  我到宋六陵校区来读大学,对被清风松涛声所包裹的攒宫,总有一份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时,校门口有长途汽车可坐到城里,3年时光,我一次都没有坐过汽车。总是手捧书本,坐在老松树下,聆听着和故乡松树发出一样的松涛声,安安静静地读书。
  在我的大学生活中,同学们包括我自己,随身携带书本、笔记,一站定或者坐下就人手一册专注读书,这是一种常态。更夸张的是,在食堂排队或者上厕所都如此。“手不释卷”成为许多同学的习惯。
  大概谁也不会否认,这种精神的养成,比具体知识的传授更为重要、更有意义。
  我的最大的娱乐是与室友行走在从攒宫到富盛的田间小道上,谈书本、谈社会、谈国家命运,谈着谈着,常常激动至争辩起来——为书中某个人物的命运,为某个场景的描写,为某篇文章中一个观点的正确与否。
  清华大学教授王淦昌曾著文称:“我觉得自己很有运气,有机会考进大学,遇到了这么多好的老师,好的同学,在这样好的环境中读书,几十年来我始终珍惜这一切。”
  这番话也道出了我的心声。我们的中文科有许多修德求真、敬业奉献的老师,陈祖楠老师、邹志方老师、顾琅川老师、王德林老师和吴国群老师……
  我想用一杯清茶来比拟他们——淡泊名利,似茶的清淡;呕心沥血,有茶的甘酽;诲人不倦,有茶的芬芳。
  宋六陵读书时,我们面对一个“书荒”的年代。新华书店每周会开车送书到校区,一辆大卡车满载各类书籍进校,学校行政楼成了临时书店,我们蜂拥而上,扯着嗓门嘶喊着书名。这哪里是在买书,分明是在抢书。
  3年大学生活,让我知道文学的天空如此美好。从此我嗜书如命。
  1988年,有一个进出版社当编辑的机会,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个职业。缘于难忘当年买书读书的岁月。
  如今,我还从事宋代书画篆刻史研究。仔细想来,自己的学术起点与艺术创作始点,又缘于在宋六陵读大学——遥忆宋六陵的生活,我在山野的松涛与流泉声中,寻寻觅觅掩埋于此的宋代诸帝遗踪,发思古之幽情,对宋学宋画的兴趣与日俱增,遂至一发而不可止。
  我在自己的博士论文后记中郑重地记下这段心路历程。
  许学刚:最是心动“宋六陵”
  绍兴文理学院原副院长、研究员
  
  对“宋六陵”这一名字特别敏感的,要数在这里工作过和学习过的绍兴师专的师生们。
  “文化大革命”以后恢复高考,这里集聚过一批莘莘学子。作为绍兴第一所高校的第一批大学生,77级、78级、79级、80级的学子,与之结下了不解之缘。
  每逢5年、10年毕业纪念日,校友从四面八方会合到母校,组织者们总要安排一次“怀旧之旅”。面对人去楼空、草荒路废的景象,同学们虽然会无比伤感和惋惜,但仍有一种青春追梦和圆梦的心理满足。
  兴衰盛败是一种历史必然,没有昔日宋六陵校园之衰落,也就没有今日绍兴文理学院校园之兴盛。
  我把师生们对宋六陵校园这份特殊的情感,称之为“宋六陵情结”。
  它使人难以释怀,又有颇多费解的魅力。
  根据我掌握的一些不完全信息:截至2010年,浙江省55位省委委员,有5位是宋六陵师范、师专的毕业生,其中省委、省政府副省级领导4人;师专80届、81届、82届共799名毕业生,其中有15位校友现任厅、市级及以上领导,有四十余人担任县处级领导;有20余人成了北京大学、浙江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等的教授和学者;在绍兴市初高中现任校长书记中,宋六陵时期的毕业生占了近50%……
  宋六陵孕育了20世纪80年代初期绍兴的一代青年学子,一所“烂田头大学”,为社会输送了源源不断的优秀人才。
  一些知名学者和身居高位的领导们,并不因为出身于绍兴师范专科学校而在场面上脸红,相反,他们不无充满深情地表示:我是绍兴师专宋六陵校园毕业的!
  对宋六陵校园的认同,是一种恋校情结,更是一种文化认同。
  何谓文化?有学者认为,“文化其实体现在一个人如何对待自己,如何对待他人,如何对待自己所处的自然环境”。
  宋六陵校园人不苟且、不安于现状,所以有品位;人与人之间互相尊重,教学相长,同学互助,所以有道德;人们尊重自然,热爱校园又自己动手建设校园,他不掠夺,所以有永续的生命。“文化在于价值和秩序”,对某种价值和秩序的坚持是谓有文化。校园人咬定青山,矢志不渝:以自己的奋斗去改变社会、改变自己。
  所以,我们可以说宋六陵校园确实有文化。从这个意义上说,它不贫瘠,不单调,它是厚重的。
  这种校园文化放到彼时的环境,结合绍兴人文精神等,我认为“宋六陵”的校园精神就是“发愤图强”。
  而精神具有极强的凝聚功能,同学们在几十年以后仍念念不忘它,其中缘由可能正在于此。 
  
  本版由沈卫莉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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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16 15:31: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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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6 20:16: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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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6 20:20: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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