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命运多舛的老人在等人间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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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命运多舛的老人在等人间温暖


上虞实验中学  夏文汐/文



      烈日当空，地面被烤得发烫，仿佛连空气都在燃烧。上虞区崧厦街道东上湖村78岁的孤寡老人沈仁祥，皮肤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佝偻着背，只穿了一条褪了色的短裤，见我们来了，他咧开嘴笑了，露出所剩无几的几颗黄牙，他扛着锄头，在用力锄地，小腿根部的伤口狰狞可怖，肿胀、殷红，脓水流了下来，流到鞋里，我实在不忍心看，这是怎样的痛苦啊。据他说这十几年来，他的伤口却愈来愈严重，在无法忍受的时候，他才去看医生，配了些最便宜的药，他配中药，从不敢花大几百，谈及他的病，他只淡淡地笑笑，毫不掩饰，但是我看到了那笑容里的辛酸。



      他说他把旁边所有的荒地都种上蔬菜瓜果，能自食其力，在自足自己后，很多时候还把蔬菜分给左邻右舍，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的自尊与自豪。他走路时腿扭曲地很明显，身子一颠一颠的，但是神态安详，淡定，是如此的坚强。




       我们一起走回他的家，那是一间躲在小矮房里头的小屋。老旧的木门吱呀作响，早已斑驳，甚至还破了几个洞，铁锁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红棕色铁锈，推开门，屋子低矮，拥挤，甚至没有窗，只有屋顶上有一个小小的孔，漏进一点点光线，他艰难地挪动着，走到屋子里面，屋内很黑，我们打开了手机电筒，他才摸到开关打开了那盏昏黄的灯。我无法想象平日里他是如何生活的，那般昏暗与阴潮，狭小的空间里，放满了锅碗瓢盆，两张破旧的桌子，塞满了东西的架子，还有好几袋中药。本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的他如今却饱受伤病的困扰。他说他的低保金已经足够吃穿用了，脸上还挂着满足的微笑，他告诉我们，前些日子，他的伤口生了虫，不过药水一泡就好多了。




   
       “阿爷，您的腿脚已经这样了，还是在家休息休息吧。”我们心疼的嘱咐他。他的目光深邃，眼里却是深深的无奈，他的脚让他本就拮据的生活愈加沉重了，但他却复又笑了：“没关系，我还可以种田。”他对劳作的热爱已经刻在了锄头上，那么深，那么深。他是如此乐观与坚强，可是这两只脚的伤就像在哭泣，他每天忍受着那发烂肿胀的要炸开的脚行走在田地间，乡村里，这是怎样的活法……我再也想象不下去了，多希望这些伤口能愈合一点，血流少一点，脚步轻松一点。  愿人间还有好办法，他的伤病能得到治疗，哪怕缓和一些也好。愿祥和的他，心田里长满了庄稼，在清苦中收获快乐、健康！


2024年9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