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老人笔耕不辍，为家乡留存文化

再生者为何

耄耋老人笔耕不辍，为家乡留存文化 2013-03-30

■ 实习生 陈怡凝  记者 徐芳 　　明史鉴文，文句简洁顺畅，引典释义通达，《上虞文学发展史》一书读来亲切自然，如沐春风。在百官半山社区，记者见到了这本书的作者——今年已89岁高龄的陈绵武老人。 　　陈绵武现在跟老伴两人住在一起，书房、卧室、客厅，房间收拾得很整齐。记者注意到，在老人的书房中，还有近千册藏书整齐地排列着，其中古典文学类的藏书居多。 　　返回故土弃商从教 　　在采访过程中，陈绵武多次提到他文化程度并不高，只有大专水平。春晖高中毕业以后，虽被当时的大夏大学录取，但是终因家境困难，无缘大学生涯，成为了上海一家银行的职员。 　　“在银行工作的那段日子里，我开始学习英语。”陈绵武谈起自己学英语的经历时，笑言都是工作所“逼”，在银行工作经常会有需要用英语处理的业务。“比如在银行的支票上，125美元用英语写的时候，one hundred and twenty five dollars，一定要写个and，否则这张支票就是无效的，需要自己赔钱。”那时候每天下班以后，年轻的陈绵武就跑去夜校学习英语。 　　在银行工作期间，十里洋场、灯红酒绿的生活，渐渐让老人感觉到厌倦。“这样纸醉金迷的日子，与我自己的性情不符。”怀着对故土的珍视与热爱，陈老最终还是决定弃商从教，回到上虞教书育人。 　　教学“杂家”涉猎五门学科 　　1951年，陈绵武回到上虞，开始在春晖任教。陈绵武说，在春晖的教书生涯长达17年，后来因为文化大革命，被下放到了下管中学，之后又先后在白马湖“五七”大学、上虞中学任教。“以前教书的时候，曾经教过英语、俄语、语文、地理、历史五门课程。”陈绵武说因为自己没有上过大学，所以也就没有学什么专业限制，自己就是个杂家，哪门课缺少老师了，自己就去教哪门。 　　“解放后，我们国家走苏联路线，学校里面的俄语老师不够，俄语与英语也有相通之处，便开始向学校里面的俄语老师学习俄语。”陈老告诉记者，自己这么做一方面解决学校里面师资力量不够的问题，另一方面也是作为提升自己的一种方式。 　　在学生眼中，陈绵武是一位标准的知识分子。衣着打扮，不论西装革履还是朴素的便装，总是整整齐齐，一尘不染。陈绵武还写得一手好字，无论粉笔、钢笔，笔笔清秀，字字圆润。“想当初，每次从教导处的公告黑板前走过，看到陈老师正在写通知，那粉笔在他手里是那样的服帖，手过处，一行行清秀圆润的文字便留下来了。”在学生看来，这些行书粉笔字不啻于一幅书法拓片，总要驻足观望、回味多时才会恋恋不舍地离开。 　　“听陈老师的课如坐春风、如沐春雨。”这是学生对陈老师的评价。据听过陈老师上课的学生说，陈老师不管教哪科目总能围绕课题旁征博引、深入浅出，既不会有照本宣科的拘泥，又没有海阔天空的不得要领。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可以称作“大文科”教学。 　　写书为了后人研究开篇 　　“年纪大了知道的总比年轻人会多点，就想把这些东西传给我们的后代，让后辈也能多了解自己家乡的文化。”说起写书缘由，陈绵武老人说，自己想在有生之年回报故乡。 　　“我比较喜爱古典文学，近几年来，在翻阅光绪《上虞县志》、《国朝上虞诗集》等古籍时，发现大量我市以前的作家和作品，其中很多不仅是耐读的优美文学作品，而且是研究上虞古代自然生态环境和人文历史的重要资料。但前人的这些著作只做了些资料的搜素、汇编工作，对作品的整理、鉴别、品评等一系列研究方面还没有人涉及。”谈起写这本《上虞文学发展史》的初衷，陈绵武谦虚地表示自己想为我市学人研究上虞文学遗产开个头。 　　在写书期间，陈绵武也碰到了不少的困难。“在写上虞文学发展史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文化断层的现象，在唐代、五代没有上虞的文化名人。翻阅《新唐书》、《旧唐书》、《上虞县制》等等都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别人看到我这本书的目录的时候，会觉得这本书不够完整。”陈老告诉记者，这个断层是个难题，还需要后人去好好研究。 　　另外，最大的难题就是资料的搜集工作。“年纪大了，出去收集文字、口头资料的精力有局限。”在搜集资料上，陈老一直觉得手头的资料不够完整，自己又不懂如何上网，让陈老在写作资料的搜集上犯了难。“我们市图书馆知道我有这方面的困难，就主动上门帮我提供资料，还帮忙打印文稿。”陈老说到这儿，充满着感激之情，尤其是夏天的时候，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帮我把资料、打印文稿等在下班后送过来，等她回家吃晚饭都已经快7点了，实在感觉愧疚。 　　计划写满10部文史书籍 　　在交谈中，陈绵武还拿出了自己第一次写书的手稿，一本有点泛黄的本子，里面一行行是他清秀圆润的字迹。“这本书至今还没能出版。”陈老告诉记者，这本《中国近现代文化名人伉俪录》的书是自己从1995年到2005年这段时间写的，花了将近10年的时间，是花费时间最长的一本书，虽然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出版，但仍让他觉得尤其珍贵。 　　到目前为止，陈绵武已经写了6本书，已经出版的就有5本，除了刚出版的《上虞文学发展史》，还有《春晖初照》、《虞史漫拾》、《名人与上虞》、《桑榆漫笔》等。“再过个两个月，我的一本关于古典文学与历史的读书摘记的书也即将完成，大概在25万字左右，计划在今年出版。”陈绵武告诉记者，自己目前还在思考这本书的书名。 　　谈到未来的计划，老人依然踌躇满志，“我有一个计划，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再写个三本书。”三本书的名字都已经想好，分别为《上虞古诗文选注》、《古语旧闻》和《浮生实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