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是常？（乃禾/文）

再生者为何

                   无常是常？
                                             
                                                        乃禾/文
  
      总是听到有人感叹：人生无常。也总是不时地看到滴水筹之类的平台发布求助信息，疾病和意外总是野蛮闯入平常人的日常生活，让人们不知所措，一筹莫展。
   
       听得多了，看得多了，竟反而觉得无常是寻常了，可是，再怎么寻常也轮不到你顾师啊？难道去那儿，你也要名副其实，来个“首席”？妄想着你真是“玩家”跟我们玩玩的吧，可是，怎么可能？
   
      惊闻噩耗是在4月5日清明当天中午，平时已经关闭朋友圈功能的我，在老家的饭后，因无所事事开启了微信的“发现页管理”，随即刷到董老师刚发不久的动态——“送别顾师临时群”，手抖着点开，白底黑字，看到的内容是：“点亮一盏灯”团队功勋志愿者顾文华先生于今日（四月五日）凌晨二点五十分因病去世……
   
      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不是还在上班工作的吗？记得顾师QQ空间里发过类似信息，是去哪里哪里走过看过留下的文字记录，于是，点开顾师的QQ空间，一篇篇地翻阅，最近的一篇日志是3月8日，记录的内容是团队在2月28日给他过生日的高兴事。顾师也是我的QQ好友，这日志我应该看到过，当时，我对他文中所说“我虽身在病床”肯定是没在意的，在意的是他发的视频，是顾师说的“更让我惊喜不已的是团队集美女才女颜值超高的清风大师制作的”“生日快乐”视频。可现在在这个时刻再次点开，泪水再也止不住了，音容就只定格在屏幕中，现实中却是再也不见。刷到的第二篇日志是2月12日竟然是转发我当日发在QQ空间的日志《洗手作羹汤》，而“好想吃腐皮包子”竟是转发的理由。点开这文本内容，顾师有这样的评论：腐皮包子，少年过年时就是我的最爱，大年初二去外婆家最喜欢吃的也是这道菜。金老师又馋倒我啦，感谢金老师又让我咽了好几次口水。我还玩笑似的回复他：顾师是不倒翁呢。

      已是泪眼婆娑……
   
      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顾师！因为随后，我又从黄老师的QQ日志里看到顾师是属兔的，哦，对了，难怪，顾师的QQ头像是只小白兔。一个连退休年龄都不到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走就走、走得这么决绝非要大家在清明这一天里更添伤悲？
   
      我们的顾师是确实走了，脑子里开始回旋起哀伤的旋律“南山喃 北山北 北海有墓碑”，篡改的歌词却是“南京南 绍兴东  顾师再也不回”……
   
      开始回放有关顾师的影像资料——
   
      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听到“顾师”这一称号，是2014年的夏天，是董老师要我买点水果，说是他私人名义，让我代买好，然后送到医院，跟他汇合，一起去看顾师的父亲。我当时不知顾师是谁，只是觉得肯定是个长者。后来，陆续地知道顾师是崧厦西华人，因为每次去崧厦走访，如果车子路过，董老师总会指着路边的一幢房子说那是顾师的家。顾师也经常在那时的QQ里打卡签到，开些玩笑。只记得那时顾师跟叶子、黄老师、飘飘、七叔等都特别亲热。

       正式见到顾师真人，是又一年的端午，水晶的杨梅基地里，我在帮忙，说是帮忙，也无非是端个盘子，在装好杨梅的篮上摊上“狼萁草”再盖上盖子。可就是在那天，“水晶宫”热闹非凡——黄老师和顾师驾到。也是在那次后，我开过顾师和黄老师的玩笑，因为群里大家都比谁坏，顾师说黄老师是坏人，黄老师又说他的坏是顾师教的，顾师还要坏，而我以我的“金口”下了定论：两个都是坏人，顾师坏在肚子，黄老师坏在脑子。因为，顾师腆着个啤酒肚，而黄老师有个大脑袋。
  
       顾师，我打下这几个字，泪水又是止不住，是我的金口一语成谶使你“坏了肚子”么？那我收回这句话，从此缄口不言，再也不背后评论，说你的坏话了。
                             
                   2019年4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