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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再生者为何

昨日随记(原创,已经更新到18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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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7 16:21:56 | 显示全部楼层
5月7日

      昨天上午安排了5位志愿者去了盖北镇东村,把41位善心人资助给大一学生王同学的生活费18500元和一些生活食用品送送过去。
      自始至终,我的切身体会,我们所有志愿者,所有的善心人,都是发自肺腑的,都是带着对别人的仁爱,真诚地,淳朴地,为素不相识的人着想,为素不相识的人着急,自己口袋里直接可以用了的钱,哪个人不是来之不易啊,哪个人的钱也不是天上自己掉下来的,都是沾了血汗去努力赚来的。若不是心里生了慈悲,心里想着别人的苦和难,心里生了侠肝义胆,才至于把自己口袋里的钱掏出来,无偿送给暂时有困难的群体。
       我们团队作为中间的桥梁,什么都是看在眼里,什么都是心里明明白白,面对每一次发过来的钱款,我们作为中转站,心里是惶恐不已,是惴惴不安的,是想要负责到底的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就怕一不留神,有遗忘或者弄错,面对如雪花般的爱心款,我们也是担了很重的责任和心理负担。没钱的时候,想着求助者的哀痛我们忧愁。钱在账上的时候,想着怎样把钱用在刀口上忧愁。钱用出去了,想着这事情做的对不对有忧愁。无数次无数次这样的忧愁来循环在我们的脑海里。
        所以一直祈望,所有的一切,都会如我们所追求、我们所想象的,都会那么尽善尽美,拿到资助款的,能加倍珍惜,能有感恩之心,能在以后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也能站出来去帮别人。而有缺陷的,也是我们自己工作可能做的还没到位,还有提升和改进的地方,我们愿意真诚的改进。
       团队的运作是无数的志愿者,无数的捐款人,无数相关的社会人士,无数的外围的善心人,无数的潜在好心人,所成就的,说到底是一个字“人”,所以极大地尊重和呵护每一个和团队相关的人是我们的重中之重,是我们的初心的初心。  
        昨天上午盖北活动结束后,我们又赴驿亭镇,去看望了我们团队的前辈、我们的老师、我们的好朋友经遵义老师,经老师是一个正直的文化人,每次团队活动需要他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帮助我们,我们在经老师家的院子里,看到了无数正开的旺的鲜花,五颜六色,姹紫嫣红,从经老师身上,我们6人又学到了很多种花的知识,看到了一种值得我们学习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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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5-12 23:25:45 | 显示全部楼层
5月12日


   昨天晚上我们一帮兄弟姐妹们聚在一起,进行美期名曰“五月 致青春”晚宴,人啊,人与人之间,有的时候还是需要面对面进行交流,气味、眼神、语气,都是极具渲染的,这是任何社交媒体都无法比拟的,更何况这些都是我们团队的中坚力量,思想的合拍,彼此的感恩,都是交织在一起的,也是我需要融合的。
   昨天又恰好是雨季的生日,自然也是心存了祝福她的美好的心愿,并且也是她早早地和我提议、她埋单,我自然也赞成。
   每一人到了团队里面,都是带着自己的使命来的。雨季擅长财会,所以给我们做着财务把关,每年的团队年检,也都是她抽出时间,帮团队做着,今年的年检又来催促过了,又得麻烦她了,像这些事情,大家都是默默地为团队做着,心甘情愿地。在团队里面,每个人都会不知觉地担任了自己的角色,会唱的唱,会跳的跳,会写的写,会出力的出力气,有财务能力的资助款项,有人脉的提供人脉,什么都不会的就鼓鼓掌打打气。
    在我的眼里,我们团队里的每一位兄弟姐妹们,都是美好的,都是非常善良的,都是非常义气的,因为我是带着美好的眼光去看待他们。我们只是民间公益组织,所有人都是自愿,拥“善”而来的,人人都是值得我特别尊重的。眼里是美好,就自然也是拥有了美好。
   席间,我的历史老师顾老师告诉我,宋亚男老师已经没有了。我连问了几遍,是的确没有了。然后,这个问题就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宋亚男老师是我在上浦机械化工技术学校读职高时候的班主任之一,她是教化学的。我对她一家是非常熟悉的,我从小住在上浦中学(上浦机械化工技术学校的前身),宋老师有一儿一女,年龄在我上下,我从小和他们一起玩大,包括学校里其他老师的儿女。宋老师一家和我家一样都长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里,很长久的一段时间里,经历都在一起,就是那个时候我还小,我们小孩之间也只顾的玩耍,从不曾想,我们长大了会是什么模样。
    宋老师是教化学的,她先生顾老师是教数学的。我的脑海里,依然是宋老师年轻时候的模样,剪着童发,眼睛大大的,个子中等,衣服周正,气质里全是文文雅雅,说话轻声细语,走路也是轻轻地,从没有在上课的时候发过火,就算同学做错事了,也都是好好说话,也不会像学校里其他的老师带侮辱式的比喻学生,所以我们见了宋老师,也自然而然地变得文静的模样。
    宋老师是前年8月15日车祸致死的,在离家近百米的马路上,另外也听说了她生前最后几年的光景,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怎么也想不到我曾经的宋老师会是这般模样离开人世的,多么残酷的事实啊。
    2012年1月20日,我们开同学会,邀请了宋老师来参加,那个时候,她已经有点显老,但思维还很清楚,她每看到一个学生,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每一个都是给她带去了惊喜,而每一个她都能说的出是谁谁谁,那一天,看到的她每一秒都挂着笑容,言语间都是满满的回忆,她的一头银发,像极了是我们共同的母亲,看上去特别的慈祥,特别的母性。
    宋老师,看着我长大的宋老师,我看着她变老的宋老师,就这样,在前年已经离开了,而我竟然刚昨天知道,竟然是那么的突然,很多同学和我一样,都有些无法接受,但,她终究还是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我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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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6-4 23:04:13 | 显示全部楼层
6月4日


  最近一段日子,每当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我的眼前就会浮现出一片山栀花,是漫山遍野都开满了雪白的山栀花,我就站在一个山头上,我被漫山遍野的山栀花所包围着,我的耳畔同时会想起唐磊的《丁香花》: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你看那满山遍野,你还觉得孤单吗,你听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爱的歌谣啊,城市间多少烦恼,从此不必再牵挂……这个时候,我会沉醉在山栀花的浓香里,如痴如醉,如梦非梦。在这个时候,我就有一种冲动,想沉浸进去个五年十年,在这样的氛围里,写一部足够值得活一辈子的小说,写尽自己的喜怒哀乐,甜酸苦辣,写尽人生的无限体验,讴歌梦想中的情愫。
   今天晚上吃好晚饭,去了潘韩村看望罗祖伟老先生,他出生于43年,足够称我的前辈,前几天他给我打了个电话,问询我的办公室位置,想上来。我想更应该我上门去看他,哪能让他老人家过来呢。他爱好写硬笔字,2017年书法报上有一个版面都是他的介绍,他为人实在,耿直,低调,踏实。他已经教出了不少学生,他说他要对得起人家喊他“老师”的这个称谓,我仔细看了他自己编写的教程,看了他批改学生的作业本,看了他厚厚一叠叠的习作,赞叹他做事情的认真和极致,佩服他对硬笔书法的孜孜追求精神,欣赏他的习作,既欣赏了书法,还得益重新对诗文的感悟。
    我非常感动于他对我讲的一句话,他说年前他收到了一张明信片,拿到明信片的那一刻,他始终想不出谁会给他邮寄,就仔细看,看到了一个印章,他就知道是谁寄给他的。他说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这么记得他,让他非常激动。对我来说,寄他只是千分之一,他却这般的记得和感恩。这样的人值得我深交,认识对方也是我的好缘分,这缘分当感谢开心兄当年的引见。晚上聊了1个多小时,起身告别,他一定要送我到大马路边,一再很谦虚地叮嘱我,若我看得上他的字,随时电话给他,他愿意尽力而为。我是想问他讨要一些,送一些经常捐款出力的朋友共享书法精神食粮。
    开车回家路上,有四个字又跳进了我的脑海里,情深不寿,这是前段时间我一个朋友和我说的,语境是形容她自己。当时一听,心里念了几遍,越读越难受,细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用情深的人,往往寿不长。我不是想寿长不长得事情,我想的是这四个字语境背后的凄凉,荒漠,黑暗,好不悲伤啊,没情了,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车刚开到家门口,停下,此刻忽然收到了一条微信,来自200多公里外的城市,短短的7个字,让我百感交集,我回复,这个世界上了除了我父母,你是第一个这样和我说这句话的人,这一刻我默默的站在原地,只会傻傻地看着手机屏幕了,人啊,这就是万变的世界。刚傍晚看到云彩特别,忍不住想航拍看看,到了490米高空,我看到了就在眼前的异彩,那一刻,我想的是地上多丑恶啊,各种车辆响着急促的喇叭,如狼似虎地横冲直撞,绝少绝少有车辆会有主动让的意识,人生社交场上,也不是一样,我就想如果在这样的天空里,就没了恶狠狠地车辆,没了各种诋毁,没了各种不情愿,没了索取和利用,就悠闲的在天空行走,看云,看河,看草原,看日出,看日落,看月亮,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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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6-10 08:46:27 | 显示全部楼层
6月9日
                 
  

今天上午,潘韩村的罗祖伟先生特地来我办公室,给我送来了他的已经装裱成轴的硬笔书法作品“前后赤壁赋”,黑底白字,分外娟秀,笔笔落到实处,我特别喜欢扑面而来的古朴的味道,和我办公室挂着的一些碑拓作品风格一样,整个作品800多个字,凝结了罗老先生的心血,给我的办公室增添了书画气息,不胜喜欢。我和他聊的来,对于书法我是门外汉,聊中受益匪浅,他特别给我介绍了原中国硬笔书法主席姜东舒的作品,使得我又增加了知识点。
   
中午的时候,我写了一封信,傍晚的时候邮寄了出去,怀揣着像是投稿信一般的心思,期待我信中所期待的模样,有信寄出,总就多了一份期待,和年少时一样。后来就想,如果以后经常写写信,是不是会给自己平淡的日子增加些期盼的快乐呢。
   
傍晚前,去了书虫毛毛的办公室,和他相识已久,他是绝对的书虫一枚,记得以前我还曾经给他写过一篇新闻报道,介绍他对古书的痴迷和追求。我年前在绍兴眼镜书摊买了一套绍兴村落文化书籍,其中有一本综合卷书的封底已霉斑,当时我和眼镜说这书我先买的去,等下次你有同样的这本书了记得给我留着,我来调换。想不到眼镜倒很讲诚信,有一次书虫毛毛去他摊位,他竟然让书虫毛毛给我带到了上虞,所以此去书虫毛毛那面,这也是原因之一。另外书虫毛毛和我说他也很喜欢压栋砖,我就也顺便给他带了2块过去。在书虫毛毛的办公室,我是饱了很多眼福的,一些古籍珍稀版本,乡贤的书画,乡贤的手札,古瓦当等等,都看了看,摸了摸,对于喜欢的人来说,这样也是有莫大的满足感。听书虫毛毛介绍他的淘书、拍书的经历,也是跌宕起伏,听的我入迷,要是我有他这样的财力我也是非得去日本书市淘淘,去体验一把整箱搬回来的快感。
   
吃好晚饭,我想起了王玠文老师,也有半年多没遇到他了,就微信约了直接去城南新村他家。王老师对我有知遇之恩,也经常不遗余力地在各种场合推介我们团队,有一次还专门组织了些港澳同胞捐款给我们做公益。王老师身板笔直,就像他的为人,带着自身的人格魅力,很多人都愿意和他交朋友,做知心朋友,就像谢晋在世的时候,每次回上虞必定要找王老师相陪。坐在王老师家客厅,我和他一人一个沙发,一人一把扇子,一人一杯清茶,不紧不慢,聊聊互相的近况,我们两人年纪相差30年左右,好像一点没有距离感,换了同样年纪的我父亲,我要扯着嗓子喊着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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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6-16 13:45:11 | 显示全部楼层
6月14日

     5月15日我在渔家渡村委办公室,无意中遇到一位大姐,三言二语的介绍中,得知她叫董清萍,她父亲叫董坚,已经九十多岁,对渔家渡的情况比较了解。
     我一听就激起了我的兴趣,这些年我都在留意关于渔家渡村的信息。去村里了会找一些年纪大的长辈,问些村里的历朝往事,可惜都说不上什么。我就加了清萍姐的微信,说了我想去拜访她父亲的心愿,她说等联系好了和我说。前天清萍姐约我星期日去,她已经和她父亲说了,欢迎我前去。
     今天上午10点30分,我按约来到了柯桥城区,清萍姐已经等在小区门口,接着我们到了董坚家里,按我们渔家渡的乡俗,我应该喊董坚为公公,为了行文方便,我就大不敬直接写董坚了。董坚和小儿子董伟兵一家住在一起,清萍姐一敲门,伟兵嫂马上开了门,再推开另一房门,说爹客人来了。董坚马上走出来,拉住我的手不放,他的脸上都是欢迎的笑容,我能马上感受到他是无限的欢喜和对家乡来客的亲热,他拉着我进了他的专属房间,他说我们到里面讲空话,里面有空调凉快。我一坐下,清萍姐马上给我切了西瓜端进来,伟兵嫂端了一碗刚现烧的玉米,董坚对清萍说让她拿“六”的饮料给我,是六个核桃饮料,我也没客气,拉开喝了。
     董坚已经95岁高龄,他看上去偏年轻,小十年可以看,我们面对面地坐着,开始了我们的拉家常,没几句话,让我很感意外于他的记忆力惊人,和思维的活跃,他简直像竹管倒豆子般的把他曾经看到、听到、经历过的事情,一一讲给我听,本来我是拿了小笔记本和笔,打算做笔录,按这速度,我是来不及的,我想还是先录音的,我不能打断他的思路去打岔他,先由着他的思路讲下去,然后最后我再回过头来进行重点掘根挖底,晚上回家一看录音时间达4小时,今天可把他讲累了。
     我对渔家渡的过往,从明代董氏迁到渔家渡村开始到清末,我都有所了解。近年又对民国时期也所了解,但我对解放前后一段的历史、人文、事件,还模模糊糊,不能够还原清楚,这也是我感到遗憾的地方。
    今天,尽管董坚一再谦虚地说他也只知道一点点,我还是很心满意足的。一方面,董坚出生在书香门第,祖上三代都是当地有名的、受过私塾教育的草头郎中。二是董坚从小受到家里长辈的文化熏陶,6岁进入他父亲开办的董氏学校进行受学,他父亲董灿生是渔家渡董氏学校的创始人,办了20多年的学校,董坚当然也是直接受益者。三是董坚在董氏学校里结交的老师和同学,都是值得一书的人物,像校长孙云翔,老师钱友甫、袁啸吟,同学兼有亲属关系的董静之、董明儒、董思豪等等。四是最让我惊叹的是董坚的记忆力,他对各种事件和错综复杂的关系,对很多人名,都一口能说的出来,甚至大宗祠以前门口石柱上的对联随口而出,很多的革命歌曲,张口就唱一句不漏,非常的原汁原味。他连着给我完整地唱了五六首革命歌曲,我都进行了视频拍摄。
     原先我一直以为,民国到解放前,渔家渡的历史是“董久大”的时代,今天听了董坚的讲述,让我知道了原来除了“董久大”,还有“大厅”、“继善堂”、“董氏学校”的时代,“董久大”在清代是鼎盛时期,到了1932年还能支撑,但之后就败落了。
      中午,伟兵嫂准备了丰盛的饭菜,蔬菜都是她家屋顶自己种出了的,种了吃不光就经常分送隔壁邻居。伟兵哥眼睛高度近视,是幼儿的时候遭遇户外雷雨而引起的,虽然身体有这样的不方便,但他们夫妻却热衷于做义工,他们夫妻心地善良,特别孝顺,把董坚照顾的无微不至,他的长寿肯定也是源于儿女的孝顺。到下午三点左右,我起身告辞,董坚一直不停地给我讲述着,我担心我在,他太兴奋,影响他的休息,清萍姐说她爸爸知道侬今天要来,一直非常激动,下次有空多来来。我说那是自然,现在我也认识路了,一定会多来看看公公,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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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6-27 07:20:56 | 显示全部楼层
6月27日

晚归,无意中抬头看到一勾清月,孤零零地挂在天上,心生怜悯,月儿月儿啊,等下下雨了你去哪里躲雨呢?我可以躲树下屋檐,你可是没处可躲呀,又转眼一想,不禁羡慕起月儿来,在它的世界里,哪里来的风雪雨霜呢,它在云层之上,永远都是朗朗乾坤的清秋世界啊,它的高度给了它绝世的容颜,它的高度给了它千古绝唱,这自然是普通的凡夫俗子无法比拟的,所以月儿就是月儿,李白杜甫柳永眼中的月儿也是我所看到的月儿,可是我们的端午是大不一样了。

小时候,我的端午是咸鸭蛋的味道。读书时代,我的端午是冬青树开花的味道,每当闻到浓浓的冬青树的花香,也是我最难熬的时候,我没书性,书读不好怕考试啊,端午前后就是考试季,小人的心里藏掖着满满的担忧,谁说小孩是没心没肺呢。参加工作后,我的端午是油条酱油汤的味道,每逢端午,我会特地泡一碗油条酱油汤,会特别注重放切段的天葱,喝了它,又一个端午也就过去了。等浸泡在生活的艰辛,岁月的无情,端午再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甚至我想象不出它可以代表的味道来。

端午上午我一早去了南湖街区,前晚上在陈师傅那里约了一台二手的冰箱,陈师傅给了我三百的优惠价,我是想着买了给父母送去。父母家这十多年来,用的是一台冰柜,之前家门口放了二张台球桌,吸引外乡打工人打打台球生意好在夏季,就放个冰柜,卖些矿泉水冰红茶棒冰之类,每晚父母都是陪侍到很晚睡觉,慢慢的上浦镇街上越来越不景气,多年来萧条冷清,外乡打工人也少了,我做主把台球桌送了人,冰柜就当了家常使用。冰柜修了几次,已经不堪。父母特别的节约,什么都是舍不得的那种,新衣服要藏着,新物件要藏着,有病痛了也是不去医院,吃的菜也是昨天烧今天吃,所以我说这冰箱是朋友家换下来不要了我拿来的,而这个时候冰柜也刚好不会制冷,我送去的冰箱我自得及时,想着母亲再不用担心东西放坏了,玻璃内盖冰住移不开,也可以轻松开门关门了。

近年我常想起小时候去算命给的印象最深的一句话,“你属牛,是属于大器晚成的那种人”,这不是骗人鼓励鼓励人的玩意儿吗,七老八十了还谈什么大器晚成呀。有时候,童心般地等待着算命先生说的大器晚成,太好笑了。也慢慢地明白,所谓大器晚成,是你开悟迟而已。开悟,就是突然有一天,发现种种的不对,突然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自己该去努力什么,放弃什么。没开悟之前,就是一切都是浑浑噩噩的活着,有些不着实际的所谓的追求,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的所谓浪漫。回头看看曾经的同学朋友,有的成了有钱人,有的身居要职,有的事业有成,有的依然是从前的自己,这就是开悟和不开悟的区别,这就是人天资聪颖和愚钝的区别啊。所以我经常和飞鸟玩笑,你早点开悟吧,创一个开天辟地的道业乾坤来,我也可以后面跟跟,我是开悟不了的只能张眼找个开悟人后面跟跟算了。

父亲的老年手机坏了,在用一个智能手机,他年轻时候做过政治老师,可是我一再教他怎样发信息,怎样发微信,喉咙喊破,说过他又忘记了。现在自己也在步入老态,回头看看身边的朋友,也慢慢没了音讯,失去联系,年纪大了眼睛花了,QQ微信手机不能看了,又不会再写书信联络,自然相忘于江湖了。而当我临近每次看手机,都要把近视眼镜摘下来看的时候,我该如何选择余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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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6-28 13:05:10 | 显示全部楼层
6月28日




端午节的第二天,我约了开心、飞鸟、随风、方仲元、诸建定等人前往萧山申屠勇剑那面,参观申屠老师的吴越历史文书博物馆。我和申屠老师相识,得益于孙伟良兄组织的一次循读《忆游驼峰山记》活动。


申屠勇剑是萧山义桥人,收藏、研究萧山地方文史三十余年,2012年创办吴越历史文书博物馆,馆藏萧绍地区明清历史文书20000余件。现为浙江大学地方历史文书编纂与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浙江省民间档案文献收藏研究会理事、副秘书长,萧山收藏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萧山区政协委员,致公党杭州市萧山区基层委二支部副主委,萧山区社科联社会科学人才库专家。


我们早上7点出发,8点30分左右就到达了萧山区湘湖路47号。因为共同的爱好,我们一起坐在了毓山堂,聆听申屠老师对吴越历史文书博物馆的缘起介绍,他的三十多年的收藏历程,他在收藏过程中的收获与教训,他对某几件藏品的仔细介绍,他在收藏过程中的轶事等等。然后我们一一参观了契约文书、家谱、医术、石刻楹联等几个专业展馆。


1000多平方米的馆藏满满当当的,一样一样看过去,都是知识点。对我来说,每看到一件和上虞有关的实物藏品,添一次惊喜,庆幸申屠老师让它们有着最好的归宿。比如崧厦人曹振采和顾陛荣的书法作品,百官俞氏、西华顾氏、虞邑孙氏等上虞不少大家族的家谱,陈溪虹桥王氏宗祠碑,百忍堂、积善之家匾额等等,申屠老师还专门给我提供了和我老家渔家渡村有关的文献资料,这些对于爱好乡土文化的我来说,是一次收获匪浅的求学之旅。
 
回来后,我拜读了申屠老师赠送的一套《湘湖(白马湖)全书》——“湘湖文化民间遗存”、“萧山官河两岸乡贤书画逸闻”,申屠老师自己口述的“民间收藏家的三十年”里面详细讲述了他和收藏的故事,读来对他的了解和认识加深尤多,他也不是一蹴而就,他说收藏的人首先就要非常热爱收藏这件事,并且具备一定的历史文化基础知识,切忌急功近利;其次,要有方向,学会独辟蹊径,收藏一些比较罕见的物件……。


也正如申屠老师所说,他创办博物馆的目的不是为了任何的经济收益,只是为了让更多的文物,有一个更好的栖息场所,只是为了让八千年的历史,有一个家的归属。他身体力行,不求回报。吴越历史博物馆全年免费开放,参观的人络绎不绝,几乎每天都有热爱者慕名前往。只要有时间,他都会耐心给与讲解,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微薄之力,能让更多的人了解吴越地区的历史文化,能有更多的人参与、传承历史,发扬传统文化精神。  


像我们这样的,不仅让他陪了大半天,讲的口干舌燥,还特地给我们提前准备了金华两头乌白切肉,满满一桌菜也烧的特别可口,这份大快朵颐的愉悦和展馆里的精神滋养不分上下,记忆深刻,感谢申屠老师啊。又想,如果天天有人这样叨扰申屠老师,他也是挺累的,他也还是要过日子的,对他的敬佩又增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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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18 21:01:44 | 显示全部楼层
8月18日


星期天早晨,看着有蓝天白云,就驱车过长塘街里,在姐妹饭店吃了一碗炒面,又贪嘴地点了一盘点心,由水猪肝、红烧肥肠、煎荷包蛋组成,此时若是再吊一碗老酒,坐在路边,沽酒咂味道,闲观市集闹热,也是蛮得乐的,可惜我只是个食客,不能久留,我的行程是去航拍些熟悉的山水河流。


20元钱吃的我能一个星期的心满意足。启程到广陵村口,航拍群山环绕的村庄人家。有了航拍器,眼睛就如添了翅膀,平常无法看到的风景,都在自己的眼下,并且还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去摄影创作,的确是一件男孩起码应该会的事情,眼界和视角、想象,都会由此不一样。当然我是属于愚钝的一类,除了心里添了很多沟壑,摄影技术上总还是停留在小学生的水平上,这真是跟理科不好是绝对有关系。


出了广陵,我到了汤浦塔山下,我没急着飞,我先是逛进了塔山下村。以前的以前,塔山下村南面是一条高高的堤埂路,路面铺的是细碎石子,这路是通向胜江乡的主要道路,堤埂是南面是内江,东面是外江。沿着堤埂的斜坡,是延伸到塔山下村的村路了,路刚好一辆拖拉机能开过。路一边是汤浦粮站高高的后墙,一边是竹园和菜地,有竹木栅栏围着。再进去些,是二外婆家的泥墙屋,再进去是宋小云家的菜地,在进去是一排料缸棚,然后可以看到一棵枣树,枣树是二外婆家的,以前枣树旁边是一只露天料缸,每次打枣的时候,二外婆会拿来竹匾盖住,用竹竿一打,红红白白的枣子纷纷掉落在竹匾里。二外婆对我好客,每次有枣子吃的时候,总会抓几把放我口袋里。


枣树的西面,就5、6米的距离,就是宋家台门,这台门是清末民初的建筑,大概是我外公的爷爷所造,台门的一边是一方菜地,也是属于我从小玩大的一方世界,里面有流动的水沟,有整排的种的郁郁葱葱的天葱,有韭菜,有芋艿,有毛豆,有一间黄泥墙房子,是放柴草和养猪的。这院子里的泥土特别黑,特别肥沃,再加上有流水滋润,这菜园里种出来的蔬菜特别好吃,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这里种出来的芋艿,芋艿刮了皮,切片,放点水,柴饭锅上一蒸,熟了后放点盐,放点麻油,放点葱,白白绿绿的,特别香,特别好吃,我单这碗芋艿,就可以连吃三碗白米饭了。外婆知道我喜欢,每次芋艿的季节,我总是能吃到这碗芋艿。


宋家台门里,住了四户人家,我外公当大,隔壁是二外公,对面名字说不出,再外面是宋亚云宋小云家了。她们二姐妹和我年纪相仿,每次我们都会玩在一起,看小人书,去钓青蛙,去泼水抓鱼,去田畈割草,晚上会和大人一起坐在台门口,躺在竹匾里,看黑乎乎的天上的明亮的星星,会听我外公讲故事,我外公是杭州的退休工人,喜欢看些书籍,比较文气斯文。我记得有一次他和我说,年轻的时候刚到杭州,看着人家头发抹的黑亮黑亮,就拿了一支皮鞋油也去抹头,就是因为不识字才闹了笑话。我有一张外公年轻时候拍的照片,很帅的模样。我小时候,每到放寒暑假,都会待在外婆家,我也会帮做些农活,收谷、晒谷、背竹田,拔秧、插秧,放水,车水,割稻、打稻,就是稻草不会夹,农田里的活,我基本都会。记得有一次让我送点心,前面是茶鬅,后面篮里是南瓜面疙瘩,哪知道我走到田畈里,脚一滑,整个人坐到了水田里,害的大人们饿的咕咕叫。


当我在塔山下村前前后后转了一圈,只用了几分钟。然后我小时候,完全不是这样的感觉。小时候,觉得到小井头小外婆家是最远的,她家门口有一口方井,特别是夏天的时候,经常要拿着桶去排队刮水。小时候觉得村里哪里都有看头,哪里都吸引我的目光,哪里都没去过。而现在,我一转眼,都已经看光了。而曾经我所熟悉的一些长辈,都去了山上,都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而我却好像,他们都不曾离开,就都活生生地在我的眼前,他们说过的话,他们的一个动作,他们的外貌穿着,我都历历在目。


一晃,将近半个世纪就过去了。我最怕夜的黑,我最喜欢的手电筒,我最亲近的人啊,都留在了记忆中,多想有一双得慧根的手,把以前的模样,以前的故事,以前的人儿,都用文字把它留下来,在我有生之年,和我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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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19 15:45:59 | 显示全部楼层
8月19日


在学生年代,我自学过吹口琴,笛子,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学过弹吉他。学生年代口袋里没几角钱,简谱都是手抄,也有几本,现在拿出来翻翻,满是年代感,有的空白处会贴几张当时红遍电视剧的香港明星,像小龙女,杨过,郭靖,黄蓉之类的。那个时候玩口琴笛子,纯自娱自乐,带着青春的懵懂,带着些讨好人的小心思,憧憬着在班会活动上来个“惊天动地”的表演,以获得巨大的满足感。


可是现在呢?你的爱好又是为了谁?你的坚持是为了谁?你想表现给谁单独看呢?等长大了,心智逐渐成熟后,就再也找不到为了谁的理由了,那种执着和冲动也逐渐退隐于日月交替,慢慢的,明白现在的行程,是找寻过去的自己,是寻找以后的自己,也就会遗忘关注当下的自己,就像我对其他什么都可以上心,而唯独不会想着给自己沏一壶好茶,给自己去买一支皮炎平,给自己的肩膀抹上药膏,对自己都是不在想的范围,也没去想的意识。


今年年后至今,我的右肩膀一直不听使唤,酸酸胀胀的,脱不了衣服,穿不了皮带,抬不起,向后转不了,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翻身侧卧一碰到右肩,几分钟持续的麻酸刺痛,人就像突然被电击一般,白天走路的时候无意中一晃肩,也让我麻痛的掩饰捡东西而蹲身不动。我从小特别害怕打针,恐惧去医院,一般我都不会考虑去医院看看,以前把风精油,万金油当灵丹,后来把红花油,白花油当老宝,哪里疼痛了抹搽一下就万事大吉了。肩膀的难以言说的难受的疼痛,搞的我自然而然的天天挂着脸,满脸的不高兴。后来问了几位朋友,一交流,原来这叫“五十肩”,民间有说法,人到五十,都会得这个“五十肩”,百度了下意思是肩周炎,听这样说,心放宽了,原来是每个人都要渡的劫,“五十肩”要好的话,起码一到二年的时间,再怎样去针灸推拿都只能是暂时解痛,不能解决根本。听过来人这样一说,释然了,那我就安心体味这别样的人生体验,自我攻破,自我修复吧。


前段时间,看到某单位的墙壁上有字脱落,我的眼睛里容不了沙子,马上拍照发了微信朋友圈,希望有相关的人看到能尽快弥补上去,我本善意的提醒,别人却不会这么想,对方下来二女的,直接责问你为什么要发朋友圈,你也可以有事来找我们啊,二人的态度激动,不端正,我觉得任何人做错了事都是有理由的,但不等于有理由了就都是对的。我觉得,这也是现在社会的可悲之处,明明错在自己,但首先想的是推却责任,还要去责怪别人多管闲事。如果每个人都闭着眼睛,看见当不看见,听见当不听见,知道当不知道,社会是一片和和气气,但我想最终受到伤害的还是我们自己。


我信奉待人如初见。我信奉待人礼、仁、慈、善在先,直言不讳,怒目金刚在后。近些年,我常见三个蒙眼、捂口、捂耳的猴子造型在办公室,是“不看、不听、不说 ”的三不猴,初想这“三不”是非常有道理,何必去得罪人家,招惹人家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惜我是做不到。明朝嘉靖年间,我们渔家渡村人董玘死后,嘉靖皇帝称董玘真乃“直道儒臣”也,可能也是沾了些先人的耿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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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20 10:43:20 | 显示全部楼层
8月20日



上月中旬,我和随风从沙县转道,特地驱车到福州省立医院,看望上虞著名乡贤田时霖的后人。我和小越田家田氏有文字渊源,和田氏族人也相识相交不少。无论在上虞田氏文化、金融文化、慈善文化、乡贤文化上,上虞田氏都是举足轻重绕不开的。我是从一块被当做搓衣板的“秉二公祠”石碑的发现,开始涉及探究田氏,之后认识的田根灿、田建均、田永镐和田锻对我支持莫大,使得我对田氏一脉渊源文化有所了解,我也由此关注了田时霖、田祈原等先贤及他们所筹建的田家祠堂和白大郎庙。


2013年4月5日,田时霖的孙子田晓桦和田锻她们一起,曾回过上虞田家,那次我也一起相陪。那次是我第一次和田晓桦相交。出于对乡贤田时霖的敬仰,出于对乡贤后人在福建的功勋,这次我去福州前,就联系田晓桦,告诉他我想去拜访他的父母——田任朴和牟超峰夫妻,见见面,聊聊。田晓桦当即给我了回复安排,这里我要特别感谢田晓桦和田晓蔚姐弟,非常细致、精心、周到地帮我安排了这次非常难得的会面,特别是疫情期间,要进医院门都是比较困难的。并且按年龄来说,你们比我大一轮多,是我的长辈,我这里直呼名字,大不敬了,见谅见谅。


田任朴是田时霖最小的一个儿子,田任朴和妻子牟超峰均是享受副省级待遇的老干部。我们在福州省立医院的大厅见到了田任朴夫妻,他们夫妻都在这个定点医院住院看护,分男女区域。两个人都坐着轮椅,能站起来独立行走,除了田任朴听力有些减弱,两人精神都不错,问答自如。


田任朴曾用名田宗佑和田国桢,1925年12月出生于浙江省上虞县,1945年3月参加革命工作,1947年1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儿时在上虞县永丰乡马家堰前田村生活,7、8岁光景离开上虞,随母亲袁韻卿前往上海生活,就读于上海麦伦中学、上海沪江大学附属中学、上海储能中学。在校期间受中国共产党上海地下党的影响,积极要求进步,1945年3月经中国共产党上海地下党组织的介绍和推荐参加了新四军,并被选送到新四军建设大学学习,学习结束后被派往苏北两淮盐场工作,任股长、队长、秘书等职。
   
新中国成立后,田任朴先后在苏北两淮盐场、上海两淮盐务管理总局工作,任股长、秘书和科长等职务;1950年3月根据党组织安排支援福建工作,1950年3月至1958年3月先后在福建省盐管局、福建省委宣传部、福建省委文干办工作,任科长、队长等职务(在此期间参加了鹰厦铁路的建设)。1958年4月至1980年4月在福建省水利电力勘察设计院工作,任副院长、院长、党委书记等职务,文革期间(1969年10月——1972年10月)下放到福建省将乐县万安公社,期间积极协助公社修建了两座水电站,缓解了当时公社用电缺乏问题。1980年5月至1985年3月任福建省水利电力局办公室主任、福建省水利水电厅科技处处长,1985年3月离休,享受厅级待遇,2015年根据中共中央文件精神,医疗保健享受副省级待遇。


田任朴的妻子牟超峰,1931年10月出生于山东省烟台市,1946年12月参加革命工作。1947年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牟超峰少年时期在山东省烟台市生活;1946年12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1947年调入华东财办工作;1948年由华东财办调入山东省济南军管会;军管结束后又转入山东省立商业专科学校边工作、边学习;1949年1月编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兵团,随军南下福建,在福建军管会财政部工作;1949年7月接管福建省旧政权。军管会接管工作完成后,经组织推荐到福建省盐务局工作;1952年调入福建省工业厅工作;1958年福建省工业厅拆分组建福建省重工业厅、轻工业厅、化工工业厅、交通工业厅等多个厅局后,分配到福建省轻工业厅工作,历任科员、机关总支干事、科长、主任等职务。文革期间下放到福建省将乐县万安公社,下放期间协助分管公社的教育工作。1972年10月回到福建省轻工业厅工作,历任科技处负责人、教育处处长、人事处长等职;1989年12月在原福建省轻工业厅人事处长岗位上离职休养。


我们聆听了两位乡贤的介绍,对他们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又近距离地和他们交谈,是那么的亲切,又听了田晓桦和田晓蔚姐弟对自己父母在生活上的节俭,对工作上的勤勉和拼命,对爷爷田时霖的怀念,特别是有一次田任朴亲自回乡寻访父亲坟茔而不得的遗憾,拐杖跺地的细节,让我无限感怀,多深情的游子啊!


衷心祝福田任朴夫妻健康平安,向田氏乡贤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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