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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再生者为何

昨日随记(原创,已经更新到18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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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9-27 08:14:16 | 显示全部楼层
9月27日

      9月25日和26日,均在绍兴柯桥天马大酒店参加了由绍兴市慈善总会举办的绍兴市首届慈善公益核心人才能力提升训练营(第二期)  暨南宋序集-公益分享会(绍兴站)。
      25日一天,均由上海映绿公益发展基金会执行秘书长诸轶女士,作《公益资源拓展的关键和策略》的培训。
     26日上午,由杭州明德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理事长阎军楠作《慈善组织的筹资》的分享。
      26日下午,先由微笑明天慈善基金会理事长吴伟做《触动温暖之心共创微笑明天》的交流。接着是浙江省妇女儿童基金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邱哲作《“益”路同行――让更多人和我们“益”路同行》的分享。最后是都市快报副总编姜贤正老师作《公益是整合社会各类资源的最大公约数》的分享。
       经过2天的聆听,与我来说,如纷纷打开了另外的几扇门,每一道门望进去,都有一个大世界,存在与活泼着,与我既遥远又相近,也像一面面镜子,照出了自己的方方面面。
      我先把我喜欢的句子摘录下来:
       做公益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更好地解决社会问题。是激发善心,促成善心,结成善果的三个步骤。
      项目设计需要四个纬度,温度,广度,高度,深度。
      做公益和做商业是一模一样,每一个环节都有自己的需求。
       与其诅咒黑暗,不如点亮一烛。
       做公益要从点滴做起,从小处着眼,要精准细分。要坚持,时间越长越有口碑,要长项目和短项目一起交替做。不要在线下做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的活动,时间要用到最宝贵的地方……
        每一位老师都有自己的专长和侧重点,这几位老师多做的是基金会的实务,动辄是上百上千万的资金,对我来说是非常遥远的事情。我最能接受的是杭州明德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理事长阎军楠的分享,他讲的内容,和我们比较贴近,实在,道理都来自他个人的实践,深入浅出,用讲故事和比喻的形式,阐述内在的联系和本质,他的一上午的讲述,我是听的非常认真,恐怕错过一句,他也得确非常尽心尽力。
      每次和外面的公益大咖精神碰撞后,总是看到了和他们之间很远的距离,领略了他们的人格魅力,他们的历经磨难和大成就后的内敛淡定,看到了他们是几乎完美的驰骋于公益界,要资源有资源,要平台有平台,要名人有名人,又不乏人才济济,在某一个领域做成了翘楚。再反思我们,真的不是一般的差距,要学习和完善的地方太多了,颇有时不待我的急迫感和压力感,有对比,才有自我觉醒,自我惭愧,自我愧疚,在这些大咖们面前,觉得自己还是沉浸在幼儿园阶段的咿呀学语中。
       感谢绍兴市慈善总会费心费力举办这样的活动,让我们得以有机会聆听老师们的心得分享,这样的分享堪比老师们带着我们这些摸着石头过河的草根人士,少走弯路,少走冤枉路,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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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30 07:16:47 | 显示全部楼层
10月30日

    上浦七中里面有2处池塘,一处在医护室旁边,主要是给师生洗涤所用。另外一处在食堂旁边,是吃水,周边用石砌墙围了起来,有一人多高。在食堂锅炉间外面,也有一处池塘,这池塘属于上浦村人的,纯属灌溉所用,水草比较多,村人少打理。
   我打交道最多的是医护室旁边的池塘,池塘呈正方形,只有一边可以洗涤,旁边种了一排倒挂杨柳,下面的泥土黑又肥,特多蚯蚓。另三边是石砌围墙。洗澡,洗碗,洗衣多在这里。在暑假期间,学校里除了长期住着的几户教职员工,少有人影,除了进学校晒稻草的几个农民,最热闹的是操场边一排高高的白杨树上不肯歇息的知了声了。暑假里,池塘里非常安静,这个时候我刚学会了钓鱼,早晚的时候,就会用大头针弯个鱼钩,捡根鹅毛剪开做浮子,剪个牙膏皮做坠子,扯个尼龙线做钓线,去后山上拔一根小竹,就这样一根钓鱼竿就做好了。蚯蚓么池塘边现挖就可。这池塘里特多的偷米狼,这鱼小手指般大,嘴馋,游梭于湖面,很容易来吃,可以钓的手忙脚乱,这鱼拿回家一般会用面粉裹一下油炸。后来在钓鱼的时候看到池塘的石砌缝里,总有黄鳝露出头,这黄鳝嘴巴也特别馋,拿蚯蚓到它嘴边一引,会马上一口吞了,根本不会在意蚯蚓里面有没有鱼钩。我马上改做了一根专门钓黄鳝的鱼竿,削一根比筷子再大些的木棍,前面用铁丝帮上自行车的废钢丝,头里扎一根短短的线和鱼钩,穿上蚯蚓,看准池塘里有黄鳝头露出的石缝口里轻微地晃动,不用几秒,可以听到“哗”地一声,黄鳝迅速地不客气地吞噬了蚯蚓,把鱼钩也吞进了嘴巴里面,鱼竿一紧,手赶紧捏紧,然后这个时候不能心急火燎地甩,要稍微和黄鳝僵持一会,黄鳝拼命往洞里躲,鱼竿就要慢慢往外拉,松一下紧二下,不一会黄鳝的体力不支,就可以顺顺当当地把黄鳝拉出洞穴拉出水面,哇,好大的一根!这比钓偷米狼刺激多了,速度也快,几乎是直接落火,自此我就迷上了这样的方式钓黄鳝。后来我又学会了放夜钓。
    放夜钓的话,在学校里的池塘不行,蚯蚓容易被小鱼吃掉,而食堂锅炉旁边的池塘就最合适了,这池塘成了我放夜钓最佳阵地,而我也往往有收获。后来,我又到学校周边的茭白塘里去放夜钓,有一次,一根夜钓杆上收了一根黄鳝一只甲鱼。曹娥江也去放了几次,只有一次收了一根鳗鱼,就不去曹娥江放了。
   七中里面作饮用水的池塘,由于被高高地围着,显得有些神秘。那会我再跳的高,也只能看个湖面,而爬到墙上,又怕掉下去,学校又管的严,所以只看过人家钓鱼,这池塘有老板鲫鱼的。这池塘里的水是非常宝贵的,全校师生的吃水呢,是先抽到水塔上,再放下来。
   记得有一个星期五下午,那时我读高一,中午去医护室旁边的池塘里洗饭盒,忽然看到水里一条很大的鱼游来游去,好像有气无力的那种,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浮出水面,我紧张地盯着这鱼,一动不动,这鱼游到我旁边,刚浮上头,被我双手一把捧着,丢到了岸上,又立马死死地按住它,啊,一根大鲤鱼,有5斤以上重,我兴奋地,脚不落地的捧着鱼跑回宿舍,装进藤框,骑上自行车飞奔回家,到了家里,我妈被我吓了一跳。鱼被我妈切开分段红烧了,我用大的号搪瓷茶杯带了鱼到学校里,吃了2天,鱼是红烧的,放了糖,特别特别的油润好吃,这是记忆中最好吃的鱼肉大餐了,何况是我亲手抓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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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30 14:41:06 | 显示全部楼层
10月30日

     阳春三月里,上浦七中整座校园也是一片葱郁,花红柳绿,虫鸣鸟叫,生机勃勃。校园是临山而建,山不知名,山上种满了农作物,也长满了野笋,青艾,黄檫树。每年最早告诉我春天来临的是黄檫树。花落尽,叶方生,它是一种能不顾一切地开出花来的树。它不同于桃李,总是等待最温暖的气候。它高擎着它的金黄,像一面光辉的旗帜,引领着我跨过一年中最瑟缩的日子,走进春天的殿堂。
    学校的南面,是大片平整划一的农田,上浦人也是不落季地一年四季不断地耕耘着,田畈里油菜、小麦、秧苗、早稻、晚稻变换着,田埂地脚边会种些丝瓜、毛豆、葫芦、茭白、玉米、白菜、甘蔗。我从七中出发去上浦小学读书,有3条路可以走,一是沿着水渠,穿村往老街走。二是走泥泞的田埂穿畈走学校的后门,三是往七中的后山绕大埂走,大埂的两边种满了密不透风的芦竹,每到秋天的时候,村大队里会组织农民来砍芦竹,再分给村民。砍芦竹的时候离冬天不远了。那个时候,整个七中除了背后靠山外,其他都是被农田所包围,所以到了春天,是被蛙鸣声所包围的。
    等早稻秧苗露出头,天气也渐渐转暖和,就可以照黄鳝泥鳅了。我找出用糖水橘子铁皮罐改做的火把,买来柴油,把棉灯芯拉点出来,剪掉霉烂的,这火把有二头灯芯,晚上点着的话,水田下面潜伏的黄鳝泥鳅就逃不过我的眼睛了。再从床底下找出竹做的黄鳝夹,我另外还有一把是铁打的,拿着比较重,我还是喜欢用竹夹子。诸事准备好后,就是早早地吃过晚饭,盼着天快黑下来。
    到7点左右,在七中教师宿舍楼的高坎上,看到校围墙外的水田里,已经有人燃着火把在巡走,我赶紧换上高帮雨鞋,把竹篓系到腰上,带着火把和夹子就从校大门口出去右拐,垮过水渠,走入田畈,急迫不待地寻找目标。水渠里多毛头蟹,水不放的时候,基本是没有黄鳝泥鳅的。夜晚的田畈里非常安静,青蛙和蟋蟀的叫声特别响亮,像一部轻盈的交响曲。我无暇以顾,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在田埂上,一不小心随时会滑入泥沟。夜晚的水沟很清,火光照到之处,黄鳝泥鳅都来不及隐藏就被我看到,马上迅速地对准黄鳝的中间一夹,顺势往竹篓里一丢,黄鳝突然被夹受了惊吓,在竹篓里窜来窜去。泥鳅身子短,又狡猾,相比黄鳝来说难夹些,但只要尽量对准它头颈后夹下去也有把握夹住,动作快有力也是关键。
    那个年代没施过多的农药,一路走一路夹,还随我心意挑三拣四,个把时辰,我的竹篓就快满了,高兴地满载而归,拿到家里,把黄鳝泥鳅倒入洋铅桶里,看着大半桶“风起云涌”的活物,心里生出大大的满足感,头尾肚肠可以喂鸡鸭,又可以吃双黄蛋了,泥鳅葱油爆爆,黄鳝清蒸蒸,有时候洋葱炒炒。那时,对吃黄鳝泥鳅兴趣不大,喜欢华夫饼干,喜欢玉米软糖,喜欢吃香蕉,但就是特别喜欢照黄鳝的感觉。
    春天依然是一茬接着一茬过,年轮也一轮添一轮,就如现在的七中也被夷为平地,另造为住宅小区,再也找不到七中往昔的模样。随着农业的现代化,各种农药的广泛使用,田畈里的黄鳝泥鳅越来越少,徒子徒孙也都渐渐销声匿迹,除了去人烟稀少的荒山野地,或许还能看到些活泼的鱼儿身影,而拿着火把照黄鳝也必将成为我永久的记忆。
    大多数时候,我也像七中后山上黄檫树一样,是沉入江河的一滴水,是陷落泥渊的一粒尘,随缘随众,默默地长着,时光黯淡悠长,等白雪飘飘,等春暖花开。黄檫树有一天会开出自己的花来。人也一样,每个人也都有开花的那一天,就像每一棵黄檫树,但总归自己要知道,花是在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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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1 18:16:11 | 显示全部楼层
11月1日

    一个朋友说,日子一天一天地周而复始着,逐渐逐渐地,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想约人吃个饭喝杯茶,对着手机里几千人的微信和QQ,却找不到约的人,是不是我们真的老了?其实现在大家都何尝不是呢!都忙的不可开交,理由就都成了理由。这也许就有这个过程的。
    我在上浦七中待了10来年,吃了10来年的蒸饭,每忆及蒸饭,无数的往事扑面而来,我就又回到了从前。
   七中的食堂间在学校的最东面,一间大会堂似的砖混木机构食堂建在操场的土坡下面,食堂间有烧菜、锅炉间、员工宿舍,煤是堆在后门外面,干柴是专门有一间房子堆放的。食堂的地面是泥地,泥地一沾上水,就把白球鞋弄黑脏了。
     米是师生自己家里带的,饭盒大多数是长方形的铝盒,有的用搪瓷的茶杯代替。在学校的头等大事就是不能忘记按时去淘米蒸饭,饭的好吃与否就看各人放水的诀窍了。菜一般都是自己家里带来的,并且要确保一个星期不会坏,菜肯定要烧的咸一些,最高等级是干菜捂肥肉,第二是榨菜烧肉丝,就是不能放豆腐干的,豆腐干容易馊。第三是咸菜炒肉片,第四是油红晃晃的咸鸭蛋。第五是霉豆腐。那个时候貌似没有不会吃饭的,不管男女同学,都好像跟饭有仇的,哐当一打开饭盒,筷子一跺,没几分钟就全部落肚了。我特别讨厌饭吃的慢吞吞的章岳栋,他还吃的是鲜榨菜炒肉片,我们山里人不种榨菜,所以只有羡慕流口水的份,问题是品尝了后就更眼痒了。
   饭一般是用煤烧水利用蒸汽烧熟,饭盒被放在木制的正方形的蒸笼里,全校师生都吃饭的话,蒸笼有10多格,一层一层地叠放上去,最高几层需要男性职员才有力气举起来放上去,饭熟的时候,蒸汽猛烈,抬蒸笼的时候需要十分小心,两个人步调一致,一口气地把蒸笼抬到饭厅里,放在二块五孔板搭制的简易台上,等全部放好后,才允许学生进去拿。饭盒很烫,会带个毛巾去裹着。老师们会优雅地拎个竹篮,下面饭盒,上面搪瓷碗里打个菜,一只手再拎2把热水瓶。家里经济条件好的同学,会捏个菜票排着长队买菜。菜是食堂人员柴锅里现烧的,菜是一大早上去上浦街里赶集来的,买菜的职员是轮流的,和烧早饭的职员一样,早上需要4点就起来了。
   有的同学来学校的时候会忘记带米,或者路上把米袋扎到自行车轮盘里,米自己都路上掉光了,也有同学会拿错饭盒,就会找不到自己的饭盒,就会委屈地饿肚子,那个时候人都特别内向老实,不会说出来,只会偷偷地抹眼泪。一个宿舍的同学知道了,会大家都分一点给他吃。饭盒的价钱贵,饭盒丢了回家了又不好交代,一个星期会闷闷不乐。然后也会不死心,每次必去寻找,而又往往能继续找到,某一个同学突然发现饭盒拿错了也会偷偷地再去放好。所以一般新饭盒买来的时候,大人都会用油漆在上面写上名字,或者用小铁钉轻轻地敲上某个符号,这样就不会给人拿错了。
   蒸饭大家也吃出经验,同学们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放米的时候,有的会放生鸡蛋,有的放咸肉,有的放芋艿,有的放干菜,有的放鲜肉,特别是在食堂里把蒸笼一格一格抬开的时候,混杂的各种气味让我们一下子就能闻出来,谁蒸了干菜肉,谁蒸了咸带鱼,一边心里嘀咕着想着如果自己吃着是什么味道呢。食堂里的油条是又大又粗,热吃蓬蓬酥,冷吃嫩洁洁,或者茶杯里泡个油条汤。买一块豆腐,分2半,放点酱油,吃两餐。春笋上的时候,去后山上拔几支,切碎,蛋打打。油豆腐烧肉吃冻冻。黄豆炖骨头。那个时候就是想着吃。
    蒸饭的年代已经遥远,成了抹不去的记忆。偶然想吃的时候,我会去飘飘的厂里,约吃蒸饭,大大的一盒,毫无保留地吃,也不怕肥了腰身,那曾经的香味,会迷醉,会穿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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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7 10: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11月7日

       近日有幸接连获赠签名书:申屠钟灵的《海隅岁月钩沉》、王如尧的《虞西的前尘往事》、夏国平的《昨日再现》、陈绵武的《闲云流水庐文稿》。  
      申屠钟灵今年77岁,崧厦华镇人,《海隅岁月钩沉》是他个人的回忆录。
  《虞西的前尘往事》的上篇是八旬百官老人王如尧对他祖父遗存下来的稿本、笔录、摘记、时文等清末民初的额旧事资料的编辑整理,下篇是他搜寻家中的破书烂纸时,辨识、细读、随录而成的一些笔记。
     夏国平是上海人,《昨日再现》是孙波所转送,该书是夏老师的人物游记美文选粹,景美文美,情更真。
      陈绵武老师的新著《闲云流水庐文稿》是今天早上王水堂老师给我送来的,我一下子放不下手,就干脆整书翻阅了一遍。   
      陈老师在后记中说:我生平十分欣赏唐代王维“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诗句,因为此诗既是一幅淡雅清丽的山水画,而且富含深邃的哲理。所以我把“闲云”、“流水”看作是“悠闲”生活的象征,并把自己读书的陋室名之曰“闲云流水庐”。懂了书名的含义,也就对此书的内容有所明了。
      书分成五辑:人物评说,古典文学家,古典文学作品,文化教育,史事综述、思想情怀及其他,附诗稿弁言,诗稿,后记。46篇文章,内容和人物是从古到今无所不包,时间和地域也是无所不具。陈老师引经据典信手拈来,用自己独特的视角给读者解读另外一个文本,读者可以用较少的时间就能领会陈老师独具慧眼的知识点,文章多2000字以内,不长且读来有味,言辞又多风趣,读来如沐春风,愿意捧读不休。
      书中附的62首诗,陈老师说:我家原多文史古籍,先父喜赋诗填词,中学业师陈登原、干人俊、丁念先、冯铁生等先生均为染翰操觚的诗词高手。缘于上述客观条件,我自幼耳濡目染,也爱上了吟咏诗词……九十岁后,谢绝社交,闭门读书,于是翻检旧箧,尽出所藏。既对旧作加以修改润色,又回首前尘,感慨人生,得新作若干首。今不计工拙雅俗,兼收并蓄,以时间先后为序,辑成此编。陈老师特别自谦,称诗作是烧薪、覆瓿之作,难免贻笑于大方之家。
      这些年,陈老师已经写作出版了《春晖初照》、《虞史漫拾》、《名人与上虞》、《上虞文学发展史》、《桑榆续笔》。可是他却说:“如今已届94岁颓龄,如健康条件具备,我还想以闲云流水的心态,再写些东西来抒发读书生活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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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16 08:42:10 | 显示全部楼层
11月9日

     昨日收到宋赤如老先生送来的2本他的签名书,一本是小说集《这群人》,另外一本是文学作品集《金凤凰》。宋老今年已经85岁,他自认为2011年出版的《这群人》是碗“咸菜烧豆腐”,2014年出版的《金凤凰》是盘“大杂烩”。“杂烩”指的是内容而言,炒的怎么样?他说他自知是个不上等级的灼厨者,缺乏烹调技艺,滋味是可想而知。
      在几年前,我在宋奎元先生的陪同下,曾去金渔湾小区拜访过宋老,那时宋老刚完成潘家陡宋氏宗谱编著工作,我在潘家陡一农户家里翻阅过宋氏宗谱,出于对编著者宋老的仰慕,就特地约了宋奎元先生去宋老家里,和宋老有过一次相谈甚欢。宋老也不是文科专业出身,写作也只是业余爱好,他说年岁不饶人,对新生的事物已经接受迟钝,不用说对现时的生动情景无能表述,就是对常用字、词句,笔头碍常有发生。而对过去的经历,甚至孩童时期的事,倒历历在心,记忆犹新,念念不忘。所以出言吐语,总是“过去”、“从前”,真像俗语所说:千年记老狗,背时的答,这大概是人生的必然规律。按宋老的人生经历如果写写纪实散文,我认为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他一出手却是小说,这就激发起了我的好奇心。以前在《曹娥江》文学杂志上读到过几篇他写的小说,现在2本书在手头,我就可以整体综观了。我喜欢他语言的直拔,通俗,接地气,乡里俗语在他的笔下是得心应手,我读着读着,就如走进了上虞的乡间地头,沉浸在村舍阡陌之间了。
      今天是11月9日,数字连起来是119,这让我想起了我曾经拥有的一辆“119”来,它是我的第二辆摩托车的车牌号码。我刚进上虞棉纺织厂的时候,回家都是自行车,单趟需要2个小时,父亲出钱给我买了我的第一辆摩托车,是慈溪产的金轮100摩托,红色的,好像买价是5300元,在汽车站附近的华通摩托车店买的,买了后去考了驾驶证,那时候住在渔家渡村,有了摩托车就给我带来了很多方便,回家一般一个小时就可以了。刚买摩托车的时候,上棉厂里摩托车还不多,大头幸福最吃香的时候,所以开着比大头幸福好看又灵巧的摩托车还是比较吸引眼球的。速度上去了,眼睛就跟不上了,就特地为开摩托车去配了近视眼镜,开的时候戴上,还防止了虫子飞入眼睛。结果眼镜戴着戴着就拿不下了。而戴着眼镜,农村里人总认为是有文化的人,想着要对得起戴着的眼镜,就有意识地买书看书给肚子里装文化。
       第一辆金轮摩托我大概开了10年之久,每年不断的维修,最后一次还换了整台发动机,结果没多久,又漏机油和烧机油。这个时候又面临下岗,找了一份燃气热水器的售后服务工作,摩托车是出门工作不可缺的工具,做售后服务需要全上虞地跑,我就花了1万元钱买了第二辆摩托车,车牌号码就是“119”,火警号码,好记,又寓意了给人家安装和维修,是电话一个马上要出去的活,就要了这“119”号码。这车开了10年不到,也是不断维修,烧机油,发动机外壳漏油,一年里车子年检和保险的费用已经超过车辆的价值,成了鸡肋,我也就没去做车检和买保险,车子就不方便上路,最后一直停放在地下室,有一天被我当烂铁给卖了。
       有时候常想着,有钱了就再去买一辆自己喜欢的摩托车骑骑,也是一件神往的事情,起码在走不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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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19 11:34:03 | 显示全部楼层
11月19日

        昨天星期日,一直细雨不止。早上先去了春晖村的老屋馄饨店,点了一碗小馄饨,一碗炒面,心里想着烤饺、三鲜面等都品尝一下,怎奈肚子只带一个,只能想着下次有机会再去品尝,走前特地问了句,中午晚上有供应吗?店主徐银花说百分之九十会在店里的,这好,以后到横塘里面了中晚饭有地方解决了。小馄饨皮子滑溜,肉馅新鲜,味道不错。炒面么,面是圆线状,我喜欢扁形,觉得扁形更有上虞的本土味道,炒面还欠再炒的老到一些。
      吃饱吃好,嘴巴一摞,折回春晖,9点钟要参加经遵义老师的新书首发仪式,地点在春晖中学行政楼一楼会议室。提前10分钟到了会议室,见文化界、教育界很多前辈来了不少,有大半是熟人。拿到签名本新书《湖畔石语》,我马上一睹为快。“湖畔”自然说的是白马湖。“石语”,经老师的书屋收藏有三块形状各异的石头,故笔名“古石”,曾署名“枯石老人”,书屋曰“润石斋”。
      我认识经老师很多年了,彼此经常在乡贤会活动中碰到,加了微信之后,就更方便聊天了。经老师住在驿亭镇小背后的一座四合小院——敬修堂,屋后有一棵巨大的古樟。经老师的院子是让每一个去过他家的人都非常羡慕的,花花草草,石板小径,木窗牛腿,书画雅致,整体风格古色古香,又有五颜六色的花儿点缀,幽静不失闹猛。我曾带过几批朋友去参观过经老师家,朋友们去了后都是一句“我老了若能住在这样的院落里多好啊”的感叹。
     经老师是春晖中学的原校办主任,多年来一直热衷于白马湖文化研究。他是著名乡贤经亨颐的后裔,历时两年编撰修订《驿亭经氏敬修堂家乘》。他是上虞乡贤精神的传播者,10年来不辞辛劳,各地奔走,努力将驿亭分会打造成了“乡贤文化研究示范基地”。
      经老师一直笔耕不断,写着自己喜欢的文字。《湖畔石语》一书分了四辑,分别是白马湖文化篇、人物故事篇、散文随笔篇、诗词韵文篇,洋洋洒洒30多万字,读起来受益良多。经老师在写作上特别谦逊,为人又特别低调,淡泊名利,性耿直又热心社会公益事业,没有师长的架子,可亲、平易近人。年初我还请经老师帮忙联系了住在驿亭老街的一批孤寡残疾病患家庭,使得我们的乡愁上虞关爱老街的活动得以开展。
      “乔樟春落叶,青山夏着衣。人贵违世俗,粪土名和利。”这是经老师的座右铭。我的办公室里,就挂了经老师送我的一幅字《大道之行》,我以它为箴言,以它为鼓励,不辜负经老师的教诲,也不忘把经老师作为我人生道路上学习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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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8 15:50:26 | 显示全部楼层
2019年1月26日

   在一座高山的山腰里,有一间木结构的落地房子,在冬天的夜晚,月明星稀的晚上,云上的风呼呼地刮着。在房间的厅堂里,摆着些三人布艺沙发,烤炉里的木炭闪着火光发着热,烟气通过黑管道接出窗外,屋内灯光零落,自个亮着,屋内就三四个人,各自忙活。
   我的眼睛看着一双眼睛,我看着它,它看我一眼,就转头看其他地方,一回头,又看着我,我和它就这样用看的方式交流着,它被主人叫做小黑,是一条黑色的草狗,它皮毛发亮,正当青春。盯着它的眼珠看得久了,我看出到了“悲伤逆流成河”。这个时候,我就不愿再去看它,我丢鸡肉给它吃,它搭理也不搭理我,主人说鸡肉它已经吃厌了。鸡肉已经激不起它的食欲,而我却对这家养鸡的鸡肉香味从胃里翻滚到食道,这小黑慵懒地躺在它的专用位置上,火炉的旁边,悠闲地耷拉着耳朵打盹,它娘的,投胎到这里做条狗也比我幸福啊。
   与鹤发披散的主人闲聊,我没用心,聊着聊着,我成了听众,成了一个木偶,我忽然由一个问题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由一个人名想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想着想着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谁,我今天到这里来干什么,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看着他的一头银色长发,我想我去染黑干嘛,白发飘飘也挺潇洒的啊,他说他在城里没有钥匙,一到晚上,他一定要回到上面来睡觉,只有这里才睡的着。他说又买了一车的鲜花,邀请我春天再来,迎接我的会是一片花海。他已经不想下山,最喜欢做的,做不厌倦的,就是躺在沙发上,喝喝茶,听听音乐,发发呆。好吧,那我也发呆。来,帮我拍一张发呆的照片,证明我曾经也在发呆,也会发呆,发呆是羡慕词,对我来说。
    很久之前,我以为,初见,就是永恒的开始。现在,我深以为,初见,是离别的开始,永远不会有永恒。当我最深以为的,却又是最撕裂我心。小说很美,小说也最凄艳,小说中的人事终究只在脑海里。该来的不会来,该走的肯定不会留,不该来的也会来,要走的终究会走,梦里依稀,山河依然,佩剑勒马过草原,《南山居》的柔情,遥遥无期。
    我梦想成为快意恩仇的小说家,牙齿的裂缝已经告诉我不是这料,充其量是个梦想人而已,脑子里有无数的影子在行走,却始终走不上我的键盘,混乱的前后不搭一言,笑齿笑痴。记得某年我的生日,有一位朋友驱车到我楼下,送了我一捧百合,祝我生日快乐,接过百合的那会,百合花的香味深深地烙刻在了鼻孔神经里,每当我特别无助的时候,我就会闻到一股百合花的香味,悲伤不再逆流成河。
   孤独是一个人的天性,孤独让一个人成长,孤独让一个人学会孤独。推却能推却的聚会,解散能解散的群,退出能退出的群,做浅海里的一条鱼,天天露着肚脐,晒晒太阳,吹吹海风,看变幻莫定的七色云彩,吹着口哨,唱自己的歌,告别夕阳的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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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31 09:38:14 | 显示全部楼层
1月31日

      人活着,总应该不忘来路,知道去路。现在很少有人能喊的出三代以上祖辈的名字,又非常生疏于老堂或者老表的关系,多是见面相对无言的状态。能不走动都尽量不想走动。
       我对于我的家乡,是既熟悉又陌生,昨天下午特地约了随风兄弟,去我老家渔家渡村,让他给航拍照片,小时候捡柴上前山,看过村的全貌,也不甚留下多少印象。百度“渔家渡村”,跳出来的文字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我所写,我想起码能让渔家渡人能了解自己的村庄,了解自己董姓的渊源,了解自己祖辈的荣光。
        人回故乡,现在多是一把灰,每个人总会有这么一天,而且在越来越接近。成灰之后,和泥土为一体,永远不会再重新来一次。虽如此,但我们都还是活的如此累,如此的不开心,总再也没有了小时候的快乐,小时候又是那么的傻,想拼命的早点长大,想什么事情都自己能做主,想去怎样就怎样。年越近,焦虑不安的情绪始终低落着。没有赚到钱的懊恼着拿什么去还债,赚到了钱的想着又老了一岁,有钱的愁钱不够花,没钱的想着怎样赚更多的钱。年底到了,年初想做的事没几件能摆的上桌面。年关难过,氛围如此,生活残酷,梦想遥远。
      生与死,是纠缠人一辈子的痛苦,人始终在生与死面前努力抗争着,每年去拜坟岁,回头看身边人,幼稚的脸孔有了皱纹,有了白发,走路逐渐蹒跚,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无法挣脱生活中无数的羁绊,苦苦煎熬着各种煎熬,能如弘一法师看透的能有几人?很多事,自己想着退休之后一定要去做,真到了退休之时,却还是需要二次退休,三次退休,才能有真正的自己。
       归去的钟声在一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为你敲响,声音远在天边,又近在耳旁。钟声节奏加快的时候,也该尽快做好人生谢幕的准备。村庄里以前出行,多靠渡船,过小舜江,去汤浦赶集,去对面的农田干活,渡船很像人生之舟,熙熙攘攘,热热闹闹,来来去去,上上下下,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渡。
       而我始终还是在琢磨,我的渡船会把渡向哪里?我会在哪里靠岸呢?靠岸之前,我想把自己写的关于渔家渡的文字,出一本书,以怀念和记得,感恩和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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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3 09:02:14 | 显示全部楼层
2月2日
  
      刚想着春节假期,有些自己的零碎时间了,想着去买些书,热热手,平平心,充充电,结果就收到了顾志坤老师委托金舒燕送来的他的新书《突出重围——新四军浙东游击纵队北撤纪实》,再前一天的晚上,衍一师父也送了我一本释慧律写的人生系列《自在人生》。早上又得了一本第二十五期的《浙江散文》,每次得到喜欢的书,心里就是说不出的喜悦。再去买几本,这个春节假期就能打发了。特别感谢顾老师,心里记着我,每有书出来总会送我,让我学到很多。
     在1月24日的<上虞日报>上,我曾拜读了浙江著名评论家涂国文写的“《突出重围》:历史叙事中真实的力量”书评,并且第一时间就把这篇文章转载了我们点亮一盏灯网站的乡土版块上,我也是通过这篇文章,先对顾老师的这部新书有了间接的了解和认识:“历史叙事的功能与文本的合法性,就在于以历史昭示未来,提醒人们勿忘历史,知来路,晓去处。而决定其功能与文本合法性大小的,则是叙事中真实性的强弱。长篇历史纪实《突出重围》无疑是一部具有真实力量的佳作,它为自己在时代的文学书写中,赢得了存在的合法性。”当时看了这篇书评,我特别喜欢文章最后结尾的这段话,所以更激起了我对这部书的渴求。
      顾老师一直扎根于上虞,写着和上虞有关的人和故事,他的胸腔里沉淀着的是对家乡的热爱,正是因为有着这样深沉的爱,他写出了一部又一部的长篇大作,如《梁山伯与祝英台》、《东山再起》、《白马湖畔一支柳》、《竹林七贤之嵇康传》、《谢晋》、《春晖》、《大围涂》、《民心铸丰碑——王志良传》等等,我对乡土文学特别爱好,所以顾老师写的上虞人的故事,我是非常想一睹为快的。在很多年前,那时我还不认识顾老师,只在《曹娥江》杂志和上虞电视台做的“上虞文坛骁将”这期节目,看到顾老师,看到顾老师戴着宽边深色的眼镜,这副眼镜成了我心里大作家的代言品,我最崇拜的路遥先生,也是戴着这样一副眼镜的。人和书对上了号,捧着顾老师的书,就感觉他坐在了我面前,与我娓娓而谈。顾老师是非常勤奋的,一年一部书或者二部书的节奏在耕耘着,作为一名文学青年的我,我是很好奇,顾老师是怎样安于心、静于室,能有目标地完成如此的书写,我想很多人会和我的想法一样,顾老师生来是作家的料,生来是码字。待有一天我自己也爱上了码字以后,我觉得顾老师是用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孤独和努力,才写出他心中喷薄着的想写的人物。字背后的顾老师才是真正的顾老师。
      乡土文学是一个巨大的宝藏,乡土文学涵盖了几千年的民俗、民风,有物质的,非物质的,并且和每一个人息息相关。多年前,绍兴就成立了“乡土文化研究会”,我觉得孙祉广老师还是挺有眼光的。而顾老师,就是在这乡土文学的宝库里,不断挖掘着,创造着,用现代的视角,重现铸造着顾氏眼里的上虞人的群像,用历史故事再现曾经的上虞的风土人情,想了解上虞,从读顾老师的作品开始。顾老师笔下的上虞人,是活生生的,是食人间烟火的,是有着儿女情长的,是有着大担当的。
      本来今年设想了“公益书柜”的事情,作家老师们也非常支持我,可是我被其他事情耽搁着,打算年外把它做起来。先做个小广告,想买上虞作家们的书,请来找我,包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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