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旬老太太哭着求助，只为外孙女患病没钱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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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旬老太太哭着求助，只为外孙女患病没钱治疗


                      乃禾/文


     “我想我个命哪个有嘎苦，我这把破阳伞撑勿牢哉，哪个撑得牢呢？想想嘎小个小人都话睏不熟，发愁，我嘎大年纪哉，哪个办办呢？只能寻求帮助……”27日上午，我随董老师走进这户求助人家，这位老人噙着泪水，讲述了她的悲惨世界，我作为倾听者，记录这次走访——


     她叫余芬华，家住在上虞区百官街道凤西路（原劳动路），实际人口5人，4代蜗居在这套两居室的老破旧小区。她今年80岁，42岁时，丈夫离世。丈夫曾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复员转业后，在上虞动力机厂工作，厂子改制，花1.8万（说是厂里照顾，实际应该还有几百上千没付）购得现在住所，居住至今。38年来，老人一直就靠丈夫的抚恤金生活，抚恤金现在每月是1300元左右。


     她有一子一女。儿子今年58岁，最近十几年来一直住在绍兴市第七人民医院。说儿子本来读书成绩很好，父亲的离世对他打击很大，高考失利，去上虞卫生陶瓷厂上班，在计量科。也曾有段婚姻，有个女儿，但因精神失常后，妻子带着女儿离开，之后没有联系。老人每月都去医院看望儿子，买点可以放得时间长些的苹果等水果和牛奶去。说特殊的疫情那三年没去，之后看到儿子，居然听到儿子清楚地话“几年不见，伢姆妈头发嘎白嗒哉”。看样子是还好，但还是住在医院里稳定，否则有暴力行为，要掼东西——门口的电视机就是伊掼破个，还会拿着菜刀追人，忒吓人。儿子办有精神类残疾证，医药费每4个月结算一次，报销后打到医保卡里，有社区工作人员帮助办理和通知，使老人心中有数。


      女儿今年56岁，有肢体残疾证，她50岁时，比她大4岁的老公去世，这老公靠不住，他自己是酒糊涂，还家暴妻子，老人不忍女儿受苦，老早就让女儿、外孙女住到自己家里。


     外孙女今年30岁，十年前在一网吧收银台工作，结识一男子，未婚先孕。曾外孙今年9岁，就读某小学二年级。一年级时，为节约开支，没订学校的营养午餐，都是阿太（老人）送餐，也没报晚托班，上下学都由阿太接送。二年级，教室在楼上了，走楼梯不方便，就让在学校吃，也参加了晚托班，小人成绩还好，语文和数学都考了90多分。


     现在，主要是这30岁的外孙女被查出患有子宫癌，老人说“这日子，真当吃不落了”，老人不知道外孙女具体做什么工作，只晓得她为照顾一个怀孕的同事，经常中班和夜班，又听说老板娘比较好，在看到她下身出血，借给她3000元钱让去检查，一检查就检查出大毛病。老人忍者泪水说外孙女还想当然想多赚些钱再去治疗，但癌细胞不会等，要扩散的呀。前几年外孙女曾遭遇车祸，腿上装了钢板，现在也没有钱取出来，车祸没有得到赔偿……连小人听说妈妈生病之后都晓得，说发愁担心，睡不好。


     老人说她自己没有血压高和糖尿病等老年性基础病，只有风湿性关节炎，话说间，捋起裤脚管，果然，右膝盖已经移位变形，肉眼可见膝盖骨突出严重。她说经常性地跌倒，再爬起，为去七院看儿子，还特意买了辆小小的可以推的购物车——她手指处，靠墙放着的这购物车亮锃锃的，比房间里任何物件都有色泽。


     老人所在小区正在进行老旧小区改造，一般正常人进出都要小心翼翼，避让路面敲开的碎石和裸露的管子，对这个80岁的老人更是多了障碍，当然，几十年生活在这里，闭着眼或许也摸得到，再说这障碍是暂时的，她也根本没提一句，她只是不断地嗫嚅着，“我这把破雨伞，撑着也就撑着，收起来了，就再也撑不开了，格哪个办办？”


      其实，她即使是把“伞”，也只是名义上的，还能挡得住像昨天傍晚这样的暴雨？今天这知了声声中的烈日也该如何？六月的毒日，上蒸下煮的暑天，这四世同堂的日常，都犯难啊。


2025年6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