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立好遗嘱
谆谆教诲后代
“丧事简单,兄妹团结,人总要走这条道路的,希望你们不要悲伤,保重好身体,教育好子女。”这是周老的最后嘱托,早在去年8月,他就与妻子商量以两个人的名义拟好遗嘱,并亲手输入保存在平时家中工作的电脑上。
这份临终计划被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周鹤龄和老伴共同在世阶段、独个人留世阶段、两人全部离世阶段,每个阶段都有细致入微的要求。“兄妹要团结一致,友爱如今,不可斤斤计较。切不可为身外之物影响兄妹团结,使父母伤心。”“过世后不设灵堂,不搞追悼会、告别仪式。火化后通知亲属,把骨灰放进坟墓就好,不搞出丧、丧宴等活动,不收人家的钱及迷信品,不做七。”“我们祖宗都是乡下穷人,要成为书香之家,还靠长长的几代人努力,务必谨慎小心,保持优良家风。”……
其子周松怀着沉痛的心情介绍,父亲一直按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和家人,遗嘱是老人今年第一次病危前夕,才告知家人的,对此全家都尊重且支持老人的意愿,老人的身后事一切按照计划执行,出殡仪式简单而庄严。
值得一提的是,周鹤龄的入党之路颇为曲折,直到1999年4月才正式入党。据当时的入党介绍人谢企韩回忆,周鹤龄同志是积极向党组织靠拢的好同志,他最早提出入党申请是在1949年参加完党课,由于种种历史原因未能如愿,但他时刻以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即使命运跌宕起伏,周鹤龄仍然热爱生活,也格外珍惜、感恩和平年代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的幸福生活。如愿成为一名中共党员后,他经常感叹:“我是一个贫苦的孩子,忘不掉党的指引、栽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希望用自己的形式回报社会。”
心系教育事业
病危仍想着工作
了解周鹤龄的人对其评价往往是“工作狂、学习迷”,不论是他在退休前的读书、教书,还是退休后的编志、编书,他都不遗余力地出色完成。退休老教师吴毅松十分熟悉他,“好老师、好长辈、好同事”便是对周老一生的总结。
作为第一代上虞教研员,周鹤龄熟谙上虞的教育情况,培养指导了许多青年教师。退休后,他帮助编著《上虞教育志》,为诸暨天马学校编《天马丛书》,为阳光学校编《阳光丛书》,为教育工会编《师德教育丛书》,为下管、崧厦、谢塘等地的学校编校本教材,为章镇镇小出版百年校志……
为了方便编写书籍,老人自学电脑打字,没有休息日,夜以继日工作,白天到区教体局编志办公,晚上回家办公。他还自费购买电脑、打印机放于家中,并拜托老伴帮忙负责校对。
多年来,他翻阅了众多相关文献和资料,顺利点校《古虞刘氏宗谱》,编纂《上虞谢氏宗谱》,帮丁宅任溪编《任氏宗谱》,帮沥东后郭渎编《陈氏宗谱》。
感人肺腑的是,两年前,由于老人的前列腺癌病灶骨转移,行动有些不便,他便将办公地点从办公室彻底移到了家中。那时,他手头正在编纂第二轮《上虞教育志》和丰惠许氏家谱。今年3月份,他的病情加重,致使行走困难,他为了完成手头关于丰惠许氏家谱的最后定稿工作,只好邀请许氏家谱编委会成员到家中商量工作。4月25日深夜,周鹤龄突然发生心肌梗塞,病危后进入上虞人民医院ICU病房抢救。4月27日,他神志清醒后就强烈要求:“请把我救活,我还要工作。”ICU抢救20天,等病情稳定回到普通病房后,为了早日出院回家恢复工作,他积极配合治疗,主动要求早点去掉氧气管,康复锻炼从病床上坐起来……
“我们家人看着父亲如此执着,都很感动又非常心疼他。”儿子周松回忆,父亲一直非常坚强,用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与病魔抗争,挺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病危。这个月初,老人病情稍稍稳定,仍心心念念地要求出院回家完成未完的工作,遗憾的是病情再度恶化,老人没能挺过这一关。
令人扼腕叹息的是,这位辛勤工作了一辈子的耄耋老人帮忙编纂了数量众多的书籍,却从未拥有过自己的散文集。其家人表示,等心情平复后,会着手帮忙完成父亲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