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感恩 行孝道”主题征文【白粥 年糕】

再生者为何

【点亮一盏灯和百官中学合办的“怀感恩 行孝道”主题征文一等奖作品展示】

                         白粥•年糕
   
                                                                            百官中学 初二（9）班 龚平

  （图片摄影：孙波）
  
      灯光在那碗白粥上跳跃，那早已凝固的粥显得更加冰冷，一个女人蓬松着发在期间恍惚，隔着门窗的寒风惊羡于此，久久不愿离去。
      在闹铃和被窝之间挣扎的我并不知道，妈已经操持起寒冷的厨具准备早餐。当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卧室时，在尚未完全揭开的黑幕中，厨房灯光下妈格外显眼，右手略抬高，左手略显生疏地翻炒着年糕，她眉头紧锁着，专注的盯着滋滋作响的年糕。
      我疑惑地问：“妈，你的手怎么啦？”妈侧过头，眉头随即舒展开来，上下挥动那只手，连声说：“没事，刚才不小心被油溅到了。”
       我下意识地问：“今天不吃粥了吗？”平日里，每天的早餐总是一碗热腾腾的粥——红豆粥，红枣粥，白粥……妈怎么突然炒年糕了？我目光搜寻着，忽然我瞥到了电饭煲旁的一碗白粥，只是没有丝毫热气。“妈，这不是有粥吗？”“那是昨天的，我胃不好，不能吃年糕，那白粥等会热一热是我吃的。”
        我知道妈撒了一个并不高明的谎，她胃好着呢，只是怕我吃腻了粥，变着花样，又不想浪费白粥。我的心仿佛突然被掀起一块，里面涌动着鲜红的感动。妈的容颜在锅铲里苍老，妈的年华在碗瓢中流逝，只为孩子打造一个个精致的绿色早餐。
        厨房里溢满肉丝年糕的香味，诱惑着我的味蕾。我贪婪地夹起一大块，黄黄的，糯糯的，暖暖的，一咬便唇齿生香。妈带着一脸歉意说：“慢着吃，有些地方烧焦了。”我鼓动着腮帮子含糊地说：“这样更好吃。”边说边又塞入一片。低头的瞬间，我仿佛看见妈释然的微笑。
        趁妈走开，我把那些焦黄的吃完，便到灶上把那碗白粥热了热。刚想端起碗吃粥，妈看见了便急忙喊道：“那粥是隔夜的，你别吃。”我扒拉着白粥，笑着说：“我就爱吃粥，那年糕您吃吧。”望着那大半碗嫩黄油亮的肉丝年糕，妈的眼圈一下红了，欣慰地说：“儿子，你长大了，真好。”
       张爱玲曾说过：“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生命中唯一愿意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并开出花来的人便是父母，所以，我们那颗好高骛远、年少轻狂的心啊，也应该从云端沉静下来，再沉静下来，降到地面，并怀着虔诚及时反哺，哪怕仅仅是对一碗烧焦了的年糕的狼吞虎咽，对一碗白粥的深深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