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可待（作者：蒹葭）

再生者为何

                             闺 房 可 待


                                                                                                     作者：蒹葭

再生者为何

再生者为何

        (蒹葭文)5月31日中午，天气凉爽。董老师，乃禾老师和我，三人来到了松下镇某村。今天，城区某学校读商贸专业的徐姑娘应该放假在家。
      董老师领路，一左拐，我看到在《此情不待》一文中看到过的三间平屋，我知道目的地到了。
      屋子外面的空地上，堆着一堆黄沙和一堆小石料。我立马知道，房子的修缮已动工了。呵呵，如此精进的办事效率！从5月20日前期走访到今天，也不过十天。
      迎上来一个高挑的姑娘，叫我们阿姨，乃禾老师和我，均答应得非常响亮，我们自己都笑了。我们把带来的空调被日用洗涤用品和节日礼物（志愿者提供）放到桌上，然后，携着她一起到正在装修的西屋。一个小伙子正爬在竹梯子上布电线。乃禾老师鼻子灵：“这屋里什么味道？”一位邻居大妈很健谈，她说： “现在好多了。听说要来装修，她和徐姑娘早早把原先堆放的柴和木块清理出去了，好让人家来装修的人不被霉味熏得走不进来。”我下意识地翻看了下小徐姑娘的手，小徐姑娘聪明地低声说：“我没事，大家一起帮忙搬的，人多，一会儿搬完了。”
      我想看看她睡觉的地方，她有点忸怩。睡觉的东屋还是老样，除了床就是杂物，好多东西都是可以扔掉了的。我流露出了这个意思。小徐姑娘说：“奶奶不让扔，扔了又捡回来了的。”
      于是找陆奶奶。她耳朵有点聋，我们大声和她说话，让她当着大伙的面，答应我们以后捡回来的垃圾堆到外面，不要放房间里，然后定期卖掉，换点米啊油啊什么的。她哦哦哦地，说：“孙囡苦，孙囡苦，不给孙囡读大学了，政府给钱就读。”几个邻居笑我：“你看，没用的吧，你说得口燥煞，她东拉西扯。”呵呵，没关系的，我把想说的话都说了，说周全了，心就安些。在陆奶奶抓着我们的手，看手相的时候，我们侧着头关照姑娘：“看来，奶奶年纪大了脑子糊涂 ，样样事情只有你自己拿主意了。你周末回家，勤快点，整理好屋子。该扔的就扔，夏天到了招蚊子苍蝇，不要让奶奶知道，省得她朝你发脾气。。。。”
      我们这边和几位邻居一起鼓励着徐姑娘，盼望她励志成材。那边，董老师正在和施工师傅落实下一步房子修缮的各个细节。董老师提前和村长协商，委托熟悉当地的村长找个好的施工师傅。从他俩交谈中看出，施工师傅人善良，做事让人放心。
       临走，董老师叮嘱徐姑娘，去农行开个户。拉小徐到隔壁房间，她奶奶看不见的地方，给小徐递上500元（志愿者田家山结缘的定向爱心款），让小徐好好过个端午节。如果我们把钱给小徐奶奶看到的话，钱要被她拿的去“失联”，等于没给。顺便告诉她，今天我们带来了粽子，蛋，你中饭就煮粽子吃吧。下午有空了到菜场，买点菜，自己好好做饭吃。然后，拉着她到西屋（这将会是她的闺房）。边指边说，外间会给她置办一套餐桌，里面房间，靠墙会放张新床，铺上新的棉被、新的被单，会有书桌台灯衣柜，会给接通有线电视，里外间都会拉上平顶，地面抹平后给铺上塑料地毯，窗户装上纱窗，往后，进房间换拖鞋。。。三间房子的电线全部换新，再都装上插座和电灯。灶间的话，会用大理石做个简单的灶柜，买个陶瓷水斗，把下水接出。
      与姑娘一起，站在还留余霉味的旧空屋里，听他平缓的语调。这语调如水上善，淌入空间心间。我偷眼看了看姑娘，她微笑着颔首，她也许正神往：我也能像同学一样，回家进房间换上干净柔软的拖鞋了。。。
      回来的车上，我问董老师：“姑娘放暑假，能住新屋了吧？”董老师说：“不用到暑假，快咯，快咯。”


                                                   2014年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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