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有女初长成

再生者为何

                 林家有女初长成


                                           文字/蒹葭

再生者为何

再生者为何

              林家有女初长成


                                        文字/蒹葭


    说好了六点，可还差几分钟的，董老师已在我小区门口了，我急着上前开车门入座，董老师一句“好久不见”，甚为暖和。也正是因为好久不见，我推掉了本定好的人约黄昏后，赶赴此次汤浦孤儿之约。
    路上，董老师说，这孩子的家到底在哪不甚清楚，也许会找得周折。晚秋天黑早，我也起了担心。不知是因为汤浦霞越村靠近董老师老家的缘故，还是“点灯”的运气，路上问了两人，均非常善意，我们几乎没有走弯路，在一条溪流边直接找到了标有“林家”的公交站牌。往左拐，进村，找了个小店，董老师把唯一的线索“一个小女孩，父母双亡”说出口，小店老板就脱口而出：“哦，小小（音）”。看来这挺大的村子里，这个小女孩的事，家喻户晓。心里不禁沉重——也许情况很糟。然后，打听到女孩现在和她的堂哥一起住。我们于是就往村庄腹地深入，找。刚想拿手机照路，董老师把手电筒拧亮了，领导的细致无处不在啊。哈。村子里横七竖八全是房子，手电筒里的村子仿佛迷宫。晚上了，关门闭户了，安静的村子里，大大小小的狗用此起彼伏的叫声宣布着它们才是村子的主人。幸亏有一大妈好像在散步，上前问，她一直领着我们能看到女孩住的家，才与我们告别。
     一幢新建的楼，脚手架还没拆。这是女孩堂哥正在建的新房。新房对面，一间泥墙屋里有灯光，我们一问，正是女孩堂哥林才忠。女孩，女孩堂哥堂嫂三人刚吃完晚饭。我说，这是董老师。堂哥以为是女孩学校的老师，急着让女孩叫我们老师好。女孩小潇九岁，约一米三左右，正上二年级。她堂哥真是资深老哥，今年52岁了。女孩妈妈在女孩三岁时心脏病去世了，女孩爸爸去年十二月查出肺癌，在一个多月前去世了。后天是他五七。女孩自从今年正月开始，就由这堂哥照顾。堂哥儿子25岁，在杭州工作。堂哥患有肝炎，不能干重体力活，堂嫂在铜管厂工作。女孩上学的学校，离家七八里，天晴时女孩自己上村口坐公交车，天下雨由堂哥送。女孩父亲在世时，父女两人享有低保，学校对女孩也有过资助，女孩说，有个不教她课的老师对她很好。
    我在简单记录的时候，女孩脚下垫个凳子挤挨着我，看着我写，她额前的头发触着我的手背。我对她说，潇字是这样写吗？她马上说，有三点水的。嘿，真是啊，我潦草地把三点水写成一竖，可不就写成错别字了吗？女孩仔细地端详我的挂饰，细细的手指细细地在上面来回抚摩，堂哥堂嫂在一边温和地训她不能太调皮没礼貌，可我真喜欢她这样，女孩黏人是如此香甜。女孩不认生，堂哥堂嫂的训话她没理会，她又绕到我身后，摘下我的发卡玩。还指着我挂到胸前的发梢，问我：“你这儿的头发怎么是这样的？”她另一只手的食指在空中绕着做“卷”的那个形状。她歪斜着脑袋，大眼睛水水的，短短黑发在灯下闪出一圈油亮。非常可爱。我都不知道回答她什么了，光摸着她小脑袋搂她小肩膀，傻笑了。
    她拿出语文数学作业本，语文写字本里大多批有三个五角星，我说，太好了，全是优。她谦虚地说，今天数学考试了，不太好，有一道题没做。
    董老师给她拍照，让她室内室外坐着站着，各种姿势，女孩很大方。当董老师让她坐在那儿对着灯光，她一时找不到准确方向。我说你就看我吧。她于是看着我笑。我说，你两颗大板牙露出来了哎。她马上爆笑，然后回过神知道正在给她拍照，又想闭上大嘴，又想笑，这一瞬间的样子，天真无邪无可挑剔。一时勾引无限母性，碰破我心内柔软的章节。
    董老师在与堂哥沟通，谈往后女孩学习生活的各种安排，我却沉浸在她欢快地转来转去的光影里。呵呵，彻底涣散。
    出得村子，溪水月下流，欢快的声音与女孩的笑声一样叮叮淙淙。路边的稻穗饱浆了吧？低下了头。车灯下，稻穗上每一粒分开的种籽，似乎颗颗争着要单独成为故事。林家小女这粒种籽的故事已经发端，不论风雨多大，大家伸出手，定是个漂亮的好故事。


                                                     2014年10月9日

银龙鱼

董先生：由我来结对如何？

再生者为何

银龙鱼 发表于 2014-10-11 06:02
董先生：由我来结对如何？

大哥好，女孩在我们做走访还在进行的时候，已经由一位陈女士结对了，谢谢大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