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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山》:创作源于热爱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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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8-29 19:09: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巡山》:创作源于热爱大自然


来源:中国环境APP  赵凯 




生态文学这个概念令人感觉亲切,会由衷产生来自心灵深处的生命共鸣,但是真正写生态文学的作家及作品并不多。中国环境出版集团推出的著名作家艾克拜尔·米吉提的生态文学作品集《巡山》,对生态文学这一门类的创作起到了很好的引领作用。


似乎,艾克拜尔写生态文学最恰当、最合适。每位作家的创作都与童年和家乡血有肉相连。艾克拜尔说:“生态文学写作是我自然而然的追求。”他是哈萨克族,生于新疆伊犁,与雪山森林湖泊草原和骏马牛羊一起长大。他步入文坛获得全国短篇小说奖的《努尔曼老汉和猎狗巴力斯》,就是描写家乡的生活题材。《巡山》这部生态文学作品集,创作时间跨度四十多年,从1981年到2022年。而书中的地理空间跨度是从新疆出发,到北京、到全国各地,共收录9篇小说和44篇散文。描写的主体还是大西北新疆,弥漫着草原牧场的气息,清澈的河流,高耸的雪峰,呈现少数民族的原生态生活,天高地阔,十分壮美。


翻开书本,没有前言,没有后记,干净利落。


小说《天鹅》,主人公是一位6岁的小女孩,在赛里木湖边追寻美丽的天鹅。雪峰下一碧无垠的湖水,草原上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蓝天中一双美丽的天鹅。如诗如画般的意境,予人特别美好的愉悦。让读者感受到,如果每个人的心态都能有小主人公这样纯净的赤子之心,那么生态一定就会好起来。虽然是少数民族作家,但汉语写作非常纯熟,通篇唯美,恰似一首散文诗。这本生态文学作品集本身就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小说《金色的秋叶》主人公是一个小男孩。第三篇小说《雪崩》结尾,灾难中只幸存一个红色的婴儿。艾克拜尔似乎非常钟情于老人和孩子,也许源于他小时候跟随祖父母长大,这令人想到那哈萨克诗句:你的智慧像60岁的父亲,你的天真像 15岁的母亲。细一想,老人和孩子是与大地最亲密的人。


用作书名的小说《巡山》,独特醒目,是艾克拜尔老师的代表作之一,并且入选中学试卷。一个放下了猎枪的猎人,每年都要去巡山,看一看那些亲人般的野物。他仰望到山顶上有一双巨大的羊角耸入云端,一动不动。他吃力地爬上山顶,看到一只濒临死亡的老山羊。长长的羊角弯曲得已经地扎进了它自己的身体。它在安静地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这只老山羊在生命的终点,拼尽全力来到山顶,目视远方,它在追求什么?猎人以自然法则,帮助老山羊完成了天葬。依旧把羊头摆放在山尖,如同向苍天大地的敬礼,表达了对生命尊严的敬畏、守护和理解。


散文《牧羊人和鱼》,这标题就很有错位的美学意味。牧羊人应该和牛羊联在一起。然而在阿勒泰山谷,牧羊人真的在湖泊河流里打鱼。以前听说过手抓羊肉,这里是用河水炖河鱼,手抓鱼肉,比肥美的羔羊肉还鲜。一条大鱼,几个成年人都吃不完,是多么令人羡慕的回归自然的生活方式。《喀纳斯湖畔之夜》,却倒叙了在儿时,曾亲眼看见渔夫们从伊犁河打上来的大青黄鱼,一条就装满了整整一马车。而他的鱼钩也被湖里的大鱼(怪石)给吞掉了。


书中篇章大多书写的是“伊犁记忆”,但是也有《北京的风》《京城鹊巢》《姑苏城外》这样的篇章,最动人的是《还你一片蓝天》,这是作家写给小孙女的一封信:“大自然有强大的恢复力,只要人类不过于贪婪自大,给自然以喘息的机会,它会在自己的周期内迅速得以恢复。你看看那些公路、建筑,如果在一定的期限内不加以维护,便会龟裂破损。我期待你和小朋友们从小学会认识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成为比我们这一代更文明的人。为了将来,我们这一代人会努力挥扫雾霾,还你一片蓝天。”


关注艾克拜尔老师的微信朋友圈,会发现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飞来飞去,新疆是他回去最多的地方。因为家在那里,亲人在那里。其实,生态文学是与亲情相连的,人与大自然的关系是生命共同体,大自然是人类的母亲,生态文学建筑在人对大自然的热爱上,对大自然没有掏心掏肺的感情,写不出生态文学。


这本书以一个哈萨克小女孩开篇,收笔是作家的老母亲仙逝。母亲在青年时代,曾作为新疆牧区代表团成员到北京,受到毛主席的接见。他们母子都有奇遇,艾克拜尔是在青年时代遇到了著名作家王蒙前辈,被引领走上文学艺术道路。不由得想起艾克拜尔老师任《中国作家》主编时所倡导的“用最优美的中文,写最美好的中国人形象,为全世界热爱中文的读者服务”。他身体力行,以生态文学书写《这片美丽的土地》,像爱家乡、爱祖国一样热爱天地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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