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的老人（作者：叶儿）

再生者为何

                                     孤寂的老人


                                                                          作者：叶儿


     从永和安家渡村爱心活动结束出来已近上午十点，为了赶上下午的活动，我和董老师急忙赶路，好在这次没有走错路，一路顺风地开到了朱巷街上，这次我们要走访的是一个叫朱乃艮的老人。
     在泉浪路找到朱乃艮的家并没有花我们几分钟，在镇上问了一个环卫工就径直把我们带到了目的地，只是老人不在家，大门紧闭。从外面看，两间小平房很新，象是刚刚建起的。周围的邻居听说我们来找老人，就分头去村里帮着找人，用他们的话说：老人不喜欢待在家里，整天在外面走动，没有一个固定的点，找不找得到是没数的，但吃中饭一定会回来的。我看看董老师，董老师说既然来了就等着吧。在等的过程中，我们房前屋后地转了转，发现屋后都是“垃圾”，邻居说这些都是老人捡回来的，用来当柴烧。老人平时很勤快，平时吃的菜都是自己种的。
    好在这次老人没有走远，不一会就被邻居找到了，一个穿戴整齐、面带笑容、身体还算健朗的老人。走进老人的房子，给人的感觉是整洁，就连灶边的木柴都被老人垒得整整齐齐。两间小平房一间用作厨房和休息间，另一间被隔成南北两间，朝南那间做睡房，朝北的就当杂物间，放些农具。整个屋子除了电灯只有两个电器，电饭煲和电茶壶，但被老人用报纸盖的，老人说这些东西他不会用，做饭和烧水都是用柴烧的，只有女儿来的时候才会用到。
     想坐下来跟老人聊聊，但是不管我说什么老人都是答非所问，在邻居的提醒下，我才知道老人从小就耳聋，说话一定要响，好吧，对于我这个大嗓门今儿个也算来对了，对着老人的耳朵开始“吼”，在老人的叙述和邻居的补充下，老人的情况也了解了八九分：
     因为老人从小耳聋加上家庭困难，一直没能结婚，32岁那年与离婚的42岁女人结了婚。但是因为女人年龄大了，不能生育，就领养了一个6岁的女儿。老人今年84岁了，老伴在79岁的时候过世了，在的话今年应该是94岁。老人现在一个人生活。老人的右眼已完全看不清东西，左眼剥了白内障还有一点余光，也仅仅是“走路眼”。耳聋加眼瞎，老人一个人生活已力不从心。
     问及为什么不跟女儿一起生活，老人说，女儿嫁在隔壁赵丁村，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女儿现在也是做奶奶的人了，有个孙子要带。而且儿子患有肾病，长年吃着药，家庭的压力可想而知。老人以前的房子年久失修，东面的一堵墙全部倒坍，一到下雨天，外面大雨，屋里小雨，而且由于老人房子的地势低，一到下大雨路上的水全部倒灌到老人的屋里，为了改善老人的居住条件，去年女儿女婿把老人的房子重新翻新了一下，才有了老人现在这两间小平房。修房子用了将近3万元钱，除村和镇政府补助的12000元，其他的钱都是女儿女婿出的。这于这笔钱，老人一直觉得对不起女儿。说到女儿女婿，老人都会笑一笑，时不时说一句：我女婿是木工，这房子都是他弄的，我房间里的平顶也是他给我吊的……老人都是容易满足的，孩子们的一点点好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问到老人现在的收入，老人拿出了两本存折，但两本存折上的余额都只有几块钱。仔细看，一本每个月的进帐是520元，应该是低保的钱，别一本每月的进帐是165元，是养老钱。这样一算老人一个月的收入差不多有700元，但是每个月的23日老人就会把这钱取出来，想问清老人这钱都用到了哪，可看看老人饭桌上的菜，终究没有问出口。我想老人一定不会乱用一分钱，毕竟用钱的地方还很多，譬如外孙的病……
     从老人家里出来已到饭点，永和镇朱胜村朱巷东路上的村民都已围着桌子一家人吃饭了，可老人的中饭还没有做上。对他来说，这饭什么时候吃都是一个人，早点迟点又如何。跟老人道别的时候老人握了握我的手，好似不舍，可能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清楚我们去他家做什么，但是从老人的脸上我看到了那些许的满足，他要的可能就是有个人陪着说会话，他的屋子里时不时有个人走动走动。突然理解老人为什么总喜欢往向走，虽然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虽然跟别人的交流有些困难，但是毕竟外面热闹点，仅此而矣……

                                                   2015年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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