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呓语
夜幕下的呓语夜幕下的呓语
秋天的黄昏，说暗就马上暗了下来，刚才还可以欣赏到的沿途大片金灿灿的晚稻田，村庄中袅袅升起的炊烟，远处山峦上开始弥漫的云雾，一转眼的时间，世界都墨黑墨黑了，村庄的灯火一盏挨着一盏亮起的时候，此行的终点也到了——上浦镇郑黄村。
不久前，接到郑黄村退休教师吴文亚的来电，说他想替他村里一户人家求助。自然，不能辜负吴老师的热心，答应先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
问了二个村民，马上在村庄中间找到了这户张姓人家。房子是低矮的那种，大概有三四十年了，屋里没什么家具，没很热络的生活气息。主人叫张苗忠，今年44岁，朴实的一个庄稼人。08年开始患上了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病症，他说最近一直往右腿痛下去，站着坐着睡着都痛，痛的实在难熬，想了个土办法，用布条紧紧地扎住腰椎突出的骨头。以前他是做泥水匠的，发病以来，这个病严重的让张苗忠丧失了劳动能力，断了唯一的经济收入。现在一家三口全依靠低保费生活着。张苗忠的贵州老婆也因此于08年分手而去，家里只剩下张苗忠79的老娘和16岁的儿子。
张苗忠的老娘住在屋后一间小房子内，低矮而局促，地是泥地，墙壁上到处都是裂缝，有窗没有窗门，用一块三夹板遮挡着风雨。屋顶漏了多处，老人自己爬上屋顶徒手修漏。老人屋内的电视机，也是别人送来的。张苗忠的父亲13年前没了，母亲就一直生活在这间屋内，老人说夏天热煞，冬天冷死。老人指着屋内的一口棺材说，这个幸亏苗忠人好的时候“撑”进弄咯，否则现在是“撑”不进了的。她指着左肩说，她有肩周炎，经常痛。有高血压，经常眼花。没能力再去田头，就跟着村里年龄相仿的人去念念佛，能赚个十来块。
张苗忠的儿子小涛在父亲和祖母的眼中，是个还算听话的孩子，不仅读书好，人也老实，在上浦镇中读书的时候，成绩是班级前三名，得过学校里的“般若奖”，刚9月，以超出20多分的成绩进了上虞某中学，读高一。现在是班级里的学习委员，据向班主任了解，成绩不错，人也老实。想看看小涛的模样，张苗忠在家里翻了半天，都没能找到小涛的生活照，后来在毕业合照上，笔者见到了小涛，圆脸，戴着眼镜，身高约1.63米，憨厚的笑着。
在张苗忠家里谈话的一个小时里，听到最多的是：“我们自己都没什么想法，只希望小涛能得到帮助，让他能够继续读书，能完成学业。而作为父亲和祖母，已经实在没有能力去维持孩子的学业，想恳请好心人帮忙。”而笔者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们类似梦话式的呓语记录下来，期待有一刻能“芝麻开门”梦语成真。
2013年11月5日
感谢柳七的朋友峤爷牵手小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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